沈白察覺她的緊張心裡,於是釋放友好的訊號。

溫柔的眼睛看向她,輕聲說:“怎麼了?”

“我做噩夢了,有點害怕,就想著……”夕嵐低下頭,紅著臉撒謊。

爬自己老公的床失敗也就算了,還被當事人抓個正著,她可真失敗。

沈白走近湊過去,一把攬住了夕嵐的肩膀,將她抱進懷裡。

安撫似的在她的背脊動作輕柔地撫摸。

一切都有理由鋪墊,也顯得理所應當。

“別怕,夢裡都是反著來的。”

沈白的聲音像是帶著魔力,不斷地夕嵐的耳邊蠱惑,催眠似的。

頓時安撫了她尷尬不已的心。

夕嵐奇異地感覺到了溫暖,讓她羞恥到想鑽地洞的腦子稍微回過神。

她瞪大眼睛,讓眼眶酸澀,假裝害怕一樣顫抖地抬起手緩緩地回抱住沈白。

增加信服力,千萬別讓沈白察覺出她是屁顛跑過來找他睡覺的。

沈白感覺到胸膛處潮溼的觸感,恍然大悟,那是夕嵐的眼淚。

抱緊夕嵐的腰,黑色的長髮搭在他的手背,沈白嘴角上揚露出漫不經心的笑。

“還好有你在身邊。”

夕嵐聲音掩不住哽咽,眼角沁出淚水,眨了眨眼想憋回去,卻不遂人意。

哎呀,用力過猛了。

“夜深了,我們睡覺吧。”

沈白撫摸她的腦袋,用充滿溫柔慈愛的表情。

霎那間,令夕嵐懷疑自己精湛的表演沒有騙過沈白。

第二天,夕嵐趴在沈白懷裡醒來。

沈白在上課,沒有空陪夕嵐逛校園。

天空被蒙上一層灰撲撲的紗布,風在裡面哀嚎,試圖撕裂束縛的網。

枯黃的樹葉在半空中群魔亂舞,然後被吹落在地面上,堆在一處,丫枝吹的嘎嘎響。

隔著漫天飛舞的黃葉,夕嵐站在觀眾臺遠遠地眺望,一群恣意歡樂的少年趴在欄杆上鐵欄杆,嬉笑打鬧。

操場上有學生組隊踢足球賽,即便是烏雲密佈的天氣下,依舊不影響他們的激情。

周圍有三五成群的觀眾,分佈很散。

大風吹亂了夕嵐的頭髮,她將貼在臉頰別的長髮勾到耳後。

興致昂揚舉起攝像機抓拍,夕嵐今日的裝扮是學院風,加上長的好看,容易讓人誤以為她還是學生。

光是站在觀眾臺手拿攝像機不時地拍照,也引起許多人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