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終於連線上了夕嵐的頻道。

合著現場的情侶礙著沈老師的眼。

被忽視個徹底。

夕嵐想嘆氣,但想到可能會破壞夫妻之間的和諧關係。

硬生生忍耐住。

低頭繼續忙活手上的印坯。

手上黏糊糊的不舒服,沈白站起身去問店員洗手的地方在那裡。

二樓陽臺的衛生間。

洗了很久,沈白才搓乾淨汙泥。

滿手都是土黃色。

面板是乾巴巴的,好像被什麼吸食了水分。

更難受了。

沈白的手撐在鐵質的欄杆上,忽然不明白縱容夕嵐進入這家工藝品店到底是對還是錯。

逃避的沈白在陽臺垂落幾分鐘的熱風。

對開玻璃門,進去。

夕嵐還在順利工作中。

“還好麼。”夕嵐也瞧見了他眉眼間透露的煩躁,關心問。

“沒事,你繼續。”

沈白沒有針對誰,就是單純的出去吹了風,回來脾氣就不對勁了。

“你很像我來生理期的時候,看誰都不順眼。”

“……不至於。”

這個形容就有點嚴重了。

他哪裡敢對大小姐不順眼,那不就是純屬的想提前睡地鋪。

作死。

“嗤,好吧,你不承認也沒關係。”

夕嵐手法熟練,讓沈白懷疑她本來就會。

“夕嵐,想不到你真會做陶瓷工藝品。”

“大學閒著無聊,報了個班打發時間。”

聽夕嵐的語氣平淡,興致不高。

沈白還以為自己的不良情緒影響到了她。

於是想帶動氣氛。

“大學麼?我記得校門口傍邊好像有一家,你是在那裡上的課?”

“對呀,有時候還能看一場籃球比賽哦,說起來他們家二樓的窗戶還面朝你的學校吶。”

夕嵐抬起頭,對沈白俏皮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