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商洛臣責怪的話,耶律氏並沒有生氣,反而輕輕靠在商洛臣胸口,一臉幸福的說道:

“妾身聽話,以後沒有夫君的准許,妾身就乖乖的哪都不去,這樣夫君就不會擔心妾身呢。”

“你呀!”

兩人溫存了一陣,之前就觀察到商洛臣憂心忡忡的耶律氏,趁機說道:“雖說妾身是婦道人家,不應該關乎夫君外面的事情。

可畢竟你我夫妻一體,妾身見夫君憂心,自然心中感同身受。

夫君可是遇到了什麼不如意的事?

如果夫君開言的話,妾身或許可以竭盡所能的幫幫夫君。

如果妾身幫不上忙的話,也可做個傾聽者,疏解夫君胸中悶氣。”

商洛臣看著一臉關心的妻子,明白以自己妻子的聰慧早就看出了自己的心事。

與其隱瞞,讓妻子胡亂猜測擔心的話,還不如說明一切。

就像妻子所說,縱是幫不了什麼忙,也可做個傾聽者,出了自己心中的悶氣。

於是商洛臣嘆了一口氣,緩緩向耶律氏說明了今天發生的一切,最後更是將自己的猜測也說了出來。

耶律氏表情不變,一直等商洛臣敘述完,秀眉緊鎖,思考了片刻,突然青眉舒展,面露笑容道:

“妾身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呢,這是好事啊,是夫君想差了路,所以才會憂心忡忡,愁眉苦臉。”

商洛臣本以為妻子會在聽後安慰自己,再不濟也會氣憤夾谷清臣所為吧,可不想妻子卻笑著說自己想差了。

這讓商洛臣如何受的了,剛想證明自己的猜測,可耶律氏卻早就看出了商洛臣的意圖,於是搶先說道:

“夫君暫且聽我說,夫君懷疑是夾谷清臣壞了夫君西征的大事,此事妾身也認同。

夫君猜測夾谷清臣這麼做是為了利用夫君為他做事。

畢竟他剛升任甘陝總督,節制三邊軍政,可他畢竟只能管綠營而不能管八旗。

況且此番西征,對夫君來說是機會,難道對他來說就不是更進一步的機會嗎。

可他手下的綠營無人可用,現有綠營軍官皆不堪大任。

所以他便將主意打在了夫君身上,想要夫君在他手低下做事,最好立得戰功,給他增加政績。

甚至是在夫君身上打下他的記號,讓夫君往後一生都為他所用。

這便是夫君對夾谷清臣的猜測對嗎?”

“就是如此!”商洛臣憤怒道:“枉我之前以為他有多好心,甚至感恩戴德與他!

可在他拿出那張委任狀之後,我才徹底明白,幡然醒悟,他並非是對我好,而是在利用我!

什麼狗屁的退出旗籍,為我好,全他孃的一派胡言,他讓我退出旗籍,只是為了拿掉我的旗人身份,好更好的控制我罷了。”

“不錯,夫君有旗人身份在,確實會令他投鼠忌器。”

“既然你也這麼認為,那為何還說這是好事?”

面對商洛臣的疑問,耶律氏輕笑的解釋道:“不可否置他確實是在利用夫君。

可他有句話也沒有說錯,那就是夫君你在朝中沒人。

對夫君來說,其他什麼都不重要,當前對夫君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夫君必須在後方有人替夫君照看著。

只有如此,別人才不會算計夫君,不會有人在夫君立功之後突然冒出來搶功,更不會故意派夫君去做送死之事。

而夾谷清臣,夫君不覺得就是個很好的人選嗎?”

商洛臣依舊不服道:“可是他在利用我!”

耶律氏抿嘴微笑道:“那夫君也可以利用他呀,政治不就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嘛。

他利用夫君給他立功積攢政績,夫君也可以利用他護的身後安全,甚至是升官發財!”

“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