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細一點的資訊,我會明天給你,記得一定要背的滾瓜爛熟,不能讓別人看出破綻來。”

……

次日一大早,吳晛早早起床,洗漱穿戴完畢後,便在一眾將領的陪同下,趁早視察了一圈南大營。

等午時吃過午飯,吳晛留下徐景望監視著完顏玠,自己則向著吳曦所在的中營而去。

路上策馬經過三刻時,吳晛便抵達吳曦的帥帳。

剛好此時吳曦在與一眾帥臣商議軍情,吳晛眼見自己插不上話,便在一旁等候了起來。

這一等便是一個時辰,直到末時三刻,吳曦才處理完軍中常事。

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的吳晛,見眾人走後,便立刻上前對吳曦道:“兄長,家中來人了!

老太太派了吳四過來做我的親衛,打算讓我提拔一下吳四,我便將他留了下來。”

吳晛說話時特意將“吳四”兩個字咬著很重。

能做到一軍主帥的吳曦可不是蠢人,一聽吳晛的話,便知道是他將昨晚自己的吩咐辦好了。

吳曦見帳內站著十多個值崗的親兵,明白有些話不好明說,吳晛只能暗示自己。

畢竟這種殺頭的大事,哪怕是自己的心腹親兵也不能讓他們知道。

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暴露的危險,這個道理吳家兄弟還是知道的。

故,吳曦故意重重咳嗽了一聲,裝作一副驚喜的模樣道:“哦,老太太派來的人?

正好一年多沒與家裡聯絡了,老太太可派吳四帶話?”

吳晛眼神飄了飄周圍的衛兵,見眾人都沒有注意,便故意大聲音道:“昨天晚上我與吳四談一番,吳四說,家裡很想念兄長,老太太時常唸叨著兄長過年沒去看她。”

“我這不是忙嘛!”

“老太太估計也知道,這麼說也是太想念兄長的緣故。”

兩人對話間,各自聲音越說越小。

吳晛見周圍的衛兵沒有人注意這邊,便趁機靠近吳曦肩頭,壓低聲音道:“我昨夜與金人談了一番,摸了摸金人的底。”

“怎麼說?”

“金國想借助兄長之力促成金宋聯合,滅夏之後能吃多少肉各憑本事。”

“意料之中,還有了?”

“金國確有滅宋之意!”

“不出所料,還有嗎?”

“金國的條件是封兄長為王,節制隴蜀,世襲罔替,一如李夏事!”

“哦!還真大方!”

“不過這金國的藩王不是這麼好拿的。

按金國的意思是,除了兄長促成金宋和盟之外,在滅夏之後,為防兄長再一次變節,金國要兄長用兵南方!”

“可以理解,也不算刁難,縱是金國不說,我也要用兵南方以來打消中都猜忌,以示忠心!”

“這麼說兄長是同意投金了?”

“唉!金國一統天下的大勢以成,擋是擋不住的,與其獨臂擋車,落得個身死國破,倒不如順應天時,為我吳家謀的一份基業,最後以待天變!”

“既然兄長已經下定決心,那我今晚就將完顏玠帶來與兄長見上一面。”

“嗯,是要帶來,有些話是要當面與他獨說。”

“好,那我去準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