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方從狀元樓出來,沒再與劉賀糾纏,坐上自家的馬車後,快速向著家中走去。

今天的事情他要好好與家人商議一下,劉賀在酒桌上的難纏,讓宋立方進一步明白朝中有人好辦事的道理。

若他們宋家有認識更高地位的人脈,今天何須與劉賀虛與委蛇,虛情假意,更不會發生被劉賀明目張膽威脅的事情。

總之,說來說去還是自家實力太弱,背後沒個強大的靠山,所以才會在別人眼裡成為肥羊,仍人宰割。

坐在馬車中的宋立方越想越氣,更是下定決心,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這一次一定要搭上工部的船。

只有自家背後有個大靠山,像劉賀這種蒼蠅,以後自然會躲得遠遠的。

像今天這種事情,以後更是不會再發生。

思索間,宋立方已經回到家中,看到天色逐漸黑暗,宋立方稍微醒了一番酒,便向著父親書房快步走去。

宋立方來到中院,入目所及,父親的小書房正亮著燈,宋立方知道父親這會應該還在忙碌。

沒有多想,宋立方抬腿走到門前,伸出手噔噔噔敲了三下,便聽到一道桑老的聲音傳出:“是老二嗎?進來吧。”

咯吱一聲,宋立方推門入室,便看到自己的父親宋懷承,這會正在書桌上算寫著什麼。

“先坐著,等為父忙完在說。”

宋立方也不覺的差這一時半會的,便坐在書桌一旁,靜靜等待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宋懷承終於寫完,放下手中毛筆,揉了揉發酸的手腕,看向坐在一旁臉色難看的二子,奇怪道:“臉色這般難看,可是沒有談妥?”

正在沉思中的宋立方,突然聽到宋懷承所言,勐然驚醒,看向一旁等待自己回話的父親,木然道:“剛剛一時走神,還望父親勿怪。”

“無礙之事,不必在意,與你那朋友談的如何?”

“唉!”宋立方聞言,先是嘆了一口氣,爾後既失落又擔心道:“父親不問,我也正要說此事。”

接下來宋立方便將今日酒局上的事情一一道來,最後擔憂道:“這劉賀顯然眼紅其中利益。

獅子大開口,想要空手套白狼,獨吞其中六成股,若答應了他咱家豈不是為他人作了嫁衣裳。

可如不答應他,恐怕咱們連競標的資格都拿不到。

到底該如何去做還請父親拿主意。”

宋立方話音落下,宋懷承皺著眉頭道:“若按你所說,這件事情確實難辦。

咱們現在是有求於劉賀,想繞過他是不可能的。

時間緊迫,若不能在一切塵埃落定前拿下競標資格,咱們便永無翻身之日了。

既然繞不過劉賀,倒不如明天與他好好談一談,他不出一份錢,就白拿六成股肯定是多了。

如果他能辦成此事,到時候給他兩成股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過有一點,他只能接受乾股分紅,其中管理之事他不能插手。

如成則成,如不成大不了咱們不參與競標,就像你大哥所說,將咱家一半家產捐給朝廷,到時候看他劉賀還敢不敢威脅咱們。

一個紈絝子弟,要不是因為其舅官高,像他這種作風最後怎麼死的他都不知道。”

“可,就按父親所說行事。”

“嗯,等你大哥回來,你與你大哥再仔細商量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