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們非要入城,也可,現在就打造攻城器械,咱們連夜打進城去,如何?”

帶頭的幾個人聽到此話,各自啞口一笑,話語軟了下來道:“將軍說笑了,都是自己人,哪能打打殺殺呀,留著力氣好打党項人。”

郭倪看到士兵情緒穩定,便再接再厲道:“既然人你們不想打進去,人家又不讓咱們進,那你們找我,我能有何辦法啊?”

一名帶頭計程車兵此時出言道:“我等官卑職小,說了人家也不聽,將軍可代表我們去與隴軍說一說嘛,這留在城外也不是個事啊!”

“我去與說?”

“操勞將軍與隴軍說說。”

此話正中郭倪下懷,郭倪故意唉嘆道:“唉,我攤上你們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不過看在你們追隨我這麼長時間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去替你們說一說。

不過咱們先說好了,說去可以,成不成我也不敢保證,若不成,你們可不許在鬧事了,否則我定不念舊情軍法從事!”

“就依將軍此言!”

“好,那就散了吧。”

眾人依言散去,郭倪甩了甩袖子,便帶著一眾親兵向城中走去。

守城的隴軍對今天來了幾趟的郭倪已經熟的不能再熟,故隨便檢查了一二,就放郭倪等人入城。

郭倪入城後直奔節度使府而去,不過一會就到了節度使衙門。

天水軍節度使王良對與郭倪很是頭痛,自己拒絕四次了還來,跟個狗皮膏藥一樣,怎麼躲都躲不掉,不見又不行。

只能硬著頭皮在客廳會見郭倪,並且做好了徹底讓郭倪死心的打算。

老虎不發威,真當是病貓了!

王良一身華服,進入客廳之後,對著已經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郭倪拱手一禮。

繼而故作不知,說道:“郭統制不在營中梳理軍務,此時見卑職所謂何也?”

郭倪放下茶碗,抬起眼皮看了看王良,乾淨利落道:“我也不跟你打馬虎眼了,就說軍士能不能入城吧?”

“不能!”王良一口拒絕郭倪提議,繼而解釋道:“你莪都是軍中之人,能不明白軍隊是什麼嗎。

那就是一群土匪!

若在別地放你們入城也無妨,可我這天水軍麾下多為本地人,放你們入城禍害百姓,你叫我以後如何帶兵。

我更怕到時候你我兩軍打起來,夏人還沒打,自己人先內訌打起來了,屆時你我二人的腦袋都不保!”

卻不想這一次郭倪沒有反駁,反而跟認同的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在理,確實不是個事。

但我的軍隊留在城外吹西北風也不是個事吧?”

王良一攤手道:“我也愛莫能助,要麼吳太尉親自下令放你部入城,要麼就外面駐紮著吧!”

郭倪突然哈哈一笑道:“吳太尉,好一個吳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