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是讓主帥兵馬殿後,艱苦仗先讓非主帥嫡系軍隊打。

如果主帥是江浙人,統兵是江浙兵,那麼一定是非江浙兵先入隴,這苦仗,惡仗先讓非嫡系軍隊上。

等到好打的仗有功的仗,再讓嫡系軍隊上。

這次川軍未先入隴,就是因為川軍屬宋軍主帥吳曦統轄,川軍屬於主帥嫡系。

可以想象,第一波先入隴的宋軍對上風頭正盛的夏軍,這仗肯定不好打。

故這宋軍主帥吳曦也是存了保全嫡系,讓浙兵先耗一耗夏軍的打算。

屆時如果夏軍強悍,則川軍穩守後方不出擊,如夏軍孱弱,川軍便可快速入隴對著夏軍窮追猛打!”

李鍥說完便撫摸著自己的鬍鬚,靜等完顏王善誇獎。

但讓李鍥失望的是,完顏王善並未誇獎他,而是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盯著他看,將李鍥看的毛骨悚然。

終於完顏王善收回目光,以疑惑的口吻道:“你怎會對宋軍這麼熟悉?”

李鍥聞言,表情有些不自然道:“以前家父年輕不懂事,給偽宋當過幾年的官,後來家父猛然醒悟,便棄暗投明了。”

“哈哈哈哈!”完顏王善聽完李鍥所說,大笑的拍了拍李鍥的肩膀,這次終於誇獎道:“本官說你怎麼這麼懂宋軍,原來你是南歸者啊!

哈哈哈哈,好好好,朝廷就需要爾父和你這樣的棟樑之才,如國朝多些爾父這般深明大義之人,天下何愁不定!

區區蠻宋更是彈指可滅!

既然你如此瞭解宋軍,那你告訴本官,這江浙兵被天水軍擋在城外,這江浙兵會不會心裡有氣?

有了氣之後會不會擅自行動?”

“啊!”李鍥被完顏王善的一番話搞的一頭霧水,完全不明所以,不得不疑問道:“大人何意也?”

完顏王善並未回答李鍥之問,自話自說道:“這江浙兵也是可憐啊!

不遠千里來到西北黃沙之地,只為報效朝廷的養育之恩,可這天水軍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友軍千里迢迢趕來此地,這天水軍不熱情迎接也就罷了,反而將友軍擋在城外不讓入城,這是何等混賬事,江浙兵是土匪敵軍嘛?

連本官看了都於心不忍,大為可憐江浙兵啊。

他天水軍不迎接,咱們迎接,這正好有座空城,咱們就將鞏州城讓出來,讓江浙兵好有個安息之地。”

“不是……”李鍥有點心驚膽跳道:“這鞏州不是明日交給夏軍嗎?

這夏軍後天就來接管了,現在給宋軍,這與夏軍如何說得過去,這就是違約啊!”

完顏王善輕笑道:“本官有說過不交給夏軍?

咱們提前撤軍了,還沒來得及告訴夏軍了,然後叫一旁沒地放住的宋軍給佔了,這關我什麼事?

咱們履行條約撤出鞏州沒有違約啊,是宋軍趁鞏州沒人的時候給偷了去,這關咱們什麼事,這明顯是宋軍的錯嘛!

他夏軍應該去找宋軍要,而不是找咱們要。”

“一女嫁二郎呀?”

“也可以這麼說,鞏州到底歸誰就看他們的誰有本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