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員外,你不止是額的恩人,還是額的財神啊!以後你就是額達!”

佟員外臉色發紅,扶著七醉八暈的王員外,拍了拍王員外的肩膀,開口道:“王兄喝醉了,先回房休息,有啥話明天再說!”

“額沒醉,額雖然身體不靈活,但我心中清醒的很!”

佟員外呵呵一笑並未說話,因為他知道,自古以來喝醉酒的人都這麼說。

“額跟你說……”

王員外喝酒以來的第七十二次“額跟你說”,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幾個擔夫攙扶著回了房間。

佟員外看著離去的王員外輕蔑的搖了搖頭,反身向掌櫃結了飯錢後,獨自一人回到自己的房間。

“咯吱”一聲,房門推開。

佟員外抬腿走進屋內。

房間內除了一張床與一張書桌之外,在無任何一件擺設。

只有窗戶邊月色下,在暗處站著一個黑黑的人影一動不動。

而這詭異的一幕,佟員外像是沒有看到一樣,繼續反鎖房門。

那暗處的人影在佟員外轉身之際從黑暗中走出,一直走到佟員外身後,聲音沙啞道:“李制使,魚上鉤嗎?”

佟員外回過身,臉上無任何表情,更無一點醉意,氣質更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商賈狡猾氣質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厚的官威。

“啪!”

佟員外抬手對著黑影臉上一巴掌,面無表情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在金國境內叫我佟員外!

不許稱呼官職真姓!

你是不長記性嗎!”

黑影立刻低頭認錯道:“對不起!卑職知錯!”

“啪!”

又是一巴掌,佟員外聲音冰冷道:“在說一遍!”

“對不起!奴婢知錯!”

這一次佟員外終於沒有再打,開口道:“記清楚了,我是商人,是佟員外,你是我的家奴,不是下屬。

時刻要記的,哪怕是睡覺在夢中也不能記錯了!”

“是,奴婢記下了!”

“若記不下,你就別睡覺,以防暴露。”

佟員外掏出火摺子“啪!啪!”幾下點亮蠟燭。

屋內頓時光亮了起來,同時亦能看清楚那黑影是一個二十來歲,面色普通的平常之人。

佟員外走到床邊,眯著眼睛,緩緩開口道:“那姓王的我已經打探清楚了,家住陳倉,一直做些販賣貨物的營生。

有個妹婿在陳倉縣衙做事,在當地還算有點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