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顧夏點點頭,陸北立刻又笑起來。

他有一雙狗狗眼,卻又比圓潤略狹長,笑起來彎彎的,絲毫沒有公子哥的風流氣息,像個純良的大男孩。

今天是週末,陸北本來想帶顧夏跟著朋友們一起出去露營,可是不巧,她感冒了,外出活動改為室內,又為了讓顧夏能好好休息,陸北乾脆就帶著一群人來顧夏家打麻將,也算消遣。

顧夏坐下來之後,陸北果然手氣大改,連續贏了幾局。

他俊俏的臉上滿眼的飛揚笑意,日光照進他眼睛裡,異常的耀眼。

玩嗨了,陸北不由自主地伸手攬住了顧夏,往自己懷裡帶,「寶貝,我這手牌怎麼樣?」

顧夏點點頭,表情沒什麼變化,「可以做清一色了。」

「別說出來啊我的祖宗。

」陸北立刻著急地堵她的嘴。

他的手指觸到顧夏的唇,因著用力,指尖探進了她的唇裡,觸及她柔軟的口腔。顧夏忽然臉色一變,毫無預兆的,她一把推開陸北,跑了幾步出去,俯身乾嘔了起來。

熱鬧的氣氛頓時摻雜了幾分古怪。

陸北面上焦急,「你們玩吧,我帶她上去休息。」

說完,他打橫抱起顧夏,幾步就消失在客廳。

周無徹的女伴一時沒反應過來,想到傳言中,他們馬上就要訂婚,她們明明出身差不多,命運卻大相徑庭。她心裡有點不是滋味,臉上也就露了兩分不滿,「才坐了半個來小時,就被人抱上去了,身體夠弱的。」

周無徹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顧夏感冒了,今天身體確實不好,來,你替陸北打兩圈。」

女伴一邊坐上牌局,嘴裡一邊還在說:「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啦,我只是覺得一個感冒而已,有必要這麼矯情嗎,真是的,打擾大家玩的性質。」

她輕哼,「早就聽說陸少金屋藏嬌,怎麼也不把女朋友領出來見人,她剛才坐在這始終沒個笑模樣,誰知道是身體不舒服,還是覺得我們不配了——啊!」

話還沒說完,伴隨著「砰」一聲,尾音驀地轉為痛苦的哀嚎。.

她的頭被周無徹按在麻將桌上,剛才還一臉斯文的男人,此刻一張臉陷在陰影裡,俯視著她,溫聲說:「你怎麼那麼多話啊。」

力道之大,女伴的額頭立刻就滲出血跡。

而周無徹竟然還是微笑著的。

他拽著女伴的頭髮讓她起來,手指順了一縷下來,遮掩住她額頭上的血跡,滿眼愛憐,「乖,我這是為你好,你別看陸北一臉純良,他心肝壞著呢,讓他聽見你編排他女朋友,可有你受的。」

女伴有些嚇傻了,連哭都忘記。

周圍幾個男人的表情都稀鬆尋常,見怪不怪似的,甚至有點不耐。

「走吧,顧夏這樣,陸北哪還有心思跟咱們玩。」

「也成。」周無徹說完,還自覺地收拾散亂的麻將,將它們一個個整齊地碼好。

有人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問:「這兩年看著乖順,怎麼,還不讓陸北碰?」

周無徹隨之看向無人的樓梯,眼中閃過暗光,輕笑了一聲,「陸北花了三年,才調教出這個模樣,更進一步,還不知道要多久呢。」

那人聽見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忽然打了個冷戰,含糊地說:「別說了,快點收拾,走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