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都來逼我。」馮淺眼中有淚光,幾步跑到那個男人身邊,蹲了下來,揚著頭楚楚可憐地看著他,「季先生,我不想回去……」

馮淺也是小白花的長相,委屈起來,淚盈於睫,十分令人憐愛。

男人也忍不住看向秦堯之,「這……馮淺犯了什麼錯嗎?」

秦堯之的注意力都在這個男人身上,他觀察著男人的神色,眉心一派溫和憐惜不似作偽。

他說:「昨天她把安然整個衣櫃的衣服都剪破了,還把一個勸她的女人從二樓推了下來,

然後跑出來了。」

「秦堯之!」馮淺氣急之下也顧不得害怕,直接喊了他的名字。

「那不是馮安然的衣櫃!她不會真以為自己是憑藉魅力眾星拱月吧,一群勢利眼,不都是想要她的錢嗎,結果現在我的家都快被她佔據了。那是我爸爸送給她的房子,我爸爸讓我給她準備的衣服,我想剪就剪,我又不是賠不起,還有寧娜,誰讓她來做好人了?自己爸爸生意敗了,天天求著我爸幫忙,她算哪門子親戚,就是個打秋風的,還在這假裝名媛,來我這做好人,摔下去也是活該!」

越說,馮淺看起來精神越是亢奮,五官擰起,破壞了她慣常給人秀麗又活潑的感覺。

她變得不像是之前那個馮淺,或者說,現在這個,才是真的馮淺。..

她身上像是有一個開關被徹底開啟了。

她目光灼灼,直勾勾地看著秦堯之,「還有你,你以為你是誰啊,把我從自己家主辦的沙龍里被趕出來,別人以後會怎麼看我!」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之前還對顧夏那麼好,轉身就翻臉不認人,你有什麼臉在這裡教訓我?」

秦堯之面色轉冷,「你有什麼資格提她。」

「我是顧夏的好朋友!」

她說得言之鑿鑿,秦堯之頓了片刻,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良久,他搖搖頭,「顧夏才不會跟你這樣的人成為朋友。」

馮淺跑了。

壓垮她的不是秦堯之的冷眼,而是旁邊的男人驚訝的目光。

男人單手托腮,目光中似有憐惜,可是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看著馮淺離開的背影,悠悠地嘆息。

他見到秦堯之也不覺得驚訝,只是伸手讓侍應生又端上了一壺茶,一邊給秦堯之倒茶,一邊隨意地問:「她在家過的很難?」

「馮淺的父親肖想馮安然身後的鉅額財富,為了達到目的,對馮安然關照有加,難免會委屈了自己的女兒。」

秦堯之說得坦然,男人眉梢一挑,「這種訊息也告訴我?你看起來並不忌諱我和馮淺之間的關係。」

秦堯之攤攤手,「我不認為你們之間有什麼更深奧的關係。」

男人嘆了口氣,「的確,我認識馮淺也只是機緣巧合,那個時候,她狀態不大好,我一直以來都在經理幫她,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遇到點挫折,還是這麼的沉不住氣。」

秦堯之有點驚訝,「你還真是個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