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深夜,她等到了秦堯之回來,聽著他收拾、在餐廳徘徊了幾圈之後,回到了他自己的臥室——怕影響顧夏休息,他們一直都睡在不同的房間。

她脫去了衣服,渾身上下只剩一件吊帶睡裙,赤腳走安靜地走出來,推開了秦堯之房間的門。

男人還沒睡,半倚在床上,藉著床頭燈正在在看書。

聽見聲音,他蹙著眉望過來,見是顧夏,愣了一下,手中的書本緩慢地合上。

顧夏的面板本就白皙,哪怕病了一場之後,身材更加羸弱,可是依舊能看出凹凸有致,月光下,她穿著清涼,孤身出現在他的床畔,大有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秦堯之忍不住喉結微動。

“你怎麼來了?”

顧夏朝他一步一步走過來,秦堯之掃到她光潔的腳,連忙從床上下來,“怎麼不穿鞋。”

說罷就要講自己的拖鞋給她。

顧夏制止了他的動作,“不涼。”

看著男人不贊同的目光,顧夏嘴角突然勾起一個淺淡的弧度,雙手把住他的肩,低下頭,一腳踩上他的腳背,另一隻腳也隨即跟上,整個人都站在他的身上。

男人眼中也隱約帶了點笑模樣,“看出來了,穿的也這麼少。”

顧夏仰頭看他,“那為什麼不抱我?”

這個“抱”自然不只是字面意思,秦堯之喉結上下滾動,依舊剋制地攔著她的腰。

“我怕你身體沒恢復好。”

顧夏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眼波流轉間,欲語還休,“是我身體不好,還是你最近太忙了……不行。”

她最近都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難得開了個玩笑。

秦堯之心下一動,“你不知道嗎,男人不能說不行。”

話音一落,他打橫將她抱起,幾分壓抑之下的隱忍逐漸暴露,卻依舊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一手隨意地按滅了檯燈,他的雙腿跪在她腰身兩側,藉著月光俯下身親吻她。

顧夏柔順地配合,手臂圈住他的脖頸,十指順著他的頭髮遊走,帶起男人一陣酥麻的癢意。

渴望了她許久,秦堯之連呼吸都在微微顫慄著。直到女人有些缺氧,伸手推她,他才如夢初醒地稍離,閉著眼,自己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平復著呼吸。

“抱歉。”

顧夏藉著月光細細地描繪著他的眉眼,溫聲說:“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怪你的。”

一語雙關。

身下的女人有他記憶裡明豔的臉龐,無數個夜晚都令他魂牽夢縈的氣息,可是如今卻乖順、溫婉、蜜一樣的眼神裡,已經不再是一望見底的深情。

面對她的善解人意,秦堯之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顧夏躺在他身下,伸手緩慢地解著他睡衣前面的一排紐扣,聲音更加輕柔,“你也知道的,你回國之後,我們的初見,本就是我設計來的。我想要重新跟你在一起,但是也想讓你幫助我,擺脫陸北的糾纏。”

“雖然過程出乎意料,我也因此吃了一點苦頭,但是他現在,再也不能威脅到我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