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是小跑著鑽進車裡,撲進男人的懷抱。

秦堯之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推開她,音色偏涼。

“嚇到了?”

顧夏整個人埋在男人的懷裡,他的聲音帶起胸腔的嗡鳴,傳到她耳朵裡時,聽不大真切。

她聲音沉悶,卻篤定,“是陸北做的。”

“我知道那個像絲絲的女人是誰了。”她抬起頭,神色中還殘存著一抹不可置信,“我懷疑……不,不是懷疑,那個‘小女友’就是周無徹的前女友。”

時間剛好對得上,聯想起四人在別墅裡共進午餐的那一天,陸北對她的包容以及後來似是而非的幾句話,顧夏可以確定,陸北他很早就在準備這個解法了。

秦堯之揉了太陽穴,“我也沒想到,陸北這個人,倒是很會動歪腦筋。”

她扯住男人的衣襟,一字一句地說:“不要輕視他。”

她的神色頗為凝重,但秦堯之卻毫不動容,他甚至扯了扯唇,不甚在意地搖搖頭。

大抵男人心裡都是有些勝負欲的,越是優秀的男人,越不會相信,他會為人算計。

男人說:“本來我就是想找你說這件事的,但是看你的神色,應該已經知道了。”

他看起來並沒有將此放在心上,而且對於這種旁門左道,秦堯之到底是有幾分輕視的,“別擔心,情況是出現了一些偏差,但是我對你的承諾依舊有效,我會……保護你的。”

秦堯之又問她,“回公司嗎?”

硬盒子的尖角從包裡抵住了她的手臂,顧夏猛地搖搖頭,“我今天想跟你在一起。”

“我又不是你的保險櫃。”這樣說著,秦堯之卻示意司機開車。

顧夏就坐在秦堯之身旁,她的手放在男人的西褲上,白與黑的極致對比,本身就是一種蠱惑。

男人的視線自然而然地被吸引。

她的指尖也不老實,扣扣搜搜的,掀起一陣癢意。

他一針見血:“你這是在勾引我白日宣淫。”

顧夏就等著他這句話呢,不閃不避地回視,一本正經又真誠,“我只是想讓你滿意。”

“在這裡,我沒興致。”

顧夏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我們去哪?”

他退了一步,妥協,“我家。”

顧夏眼神一閃,再抬頭,“不,去我家。”

“不是說要保護我嗎?那裡是最安全的地方,除此以外,在哪裡我都不會感到安心。”

她有一雙明亮的眼睛,一望見底,在她想的時候,足以讓人溺斃其中。

…………

上一次在這裡見面,還是秦堯之回國參加慈善晚宴的那個晚上。

她掏出鑰匙,略有點笨拙地開啟了門,室內的空氣算不上新鮮,帶著一股陳年舊事挾面而來。

今夕何夕。

顧夏悄悄脫了鞋,還不忘回身叮囑男人,“小聲一點。”

他莫名,“怎麼了?”

“我怕我爸媽在家。”

檢查了一圈,家裡沒人,女孩才放了心,她勾著他的襯衫,反身就將他壓在牆上。

秦堯之推拒:“顧夏。”

“嗯?”她在他身上亂聞,在他下巴上壞心眼地咬了一口。

“顧夏……”男人的聲音多了幾分壓抑。

“我家裡沒人,你害什麼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