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身姿欣長,風格迥異的男人相對而望。

陸北鋒芒畢露,而秦堯之多長几歲,閱歷上的差別,令他的眼神更為沉靜。

陸北握緊了手中的球杆。

顧夏呼吸一滯,上前一步扯住了陸北的衣角,“這真的只是一個巧合,我事先不知道秦先生也去出差了。”

她目光盈盈,帶著點懇切,“那天晚上,我遇見了兩個流氓,去了派出所,是秦先生幫了我。”顧夏的語速不急不緩,每一個字都是斟酌出口的,“我當時很害怕,所以沒有注意到……”

“小騙子。”陸北低低地笑了起來。

陸北眸光發亮,絲毫不生氣,反而隱隱有些興奮的意味在裡面,這幅模樣不同以往,卻是她曾經見過的。

那些不安的回憶不由自主地向她襲來。

顧夏張張嘴,聲音於是卡在了喉嚨裡。

察覺到她的緊張,陸北反手握住她的手,眯著眼笑道:“不過沒關係,事實是怎麼樣都沒關係,我說過的,你不用怕。”

說著,陸北將顧夏往身前一攬,冰冷的掌心扣住女人的腰肢,像一條毒蛇鎖住了自己的獵物,顧夏禁不住輕呼一聲。

當著秦堯之跟朱凱的面,他毫無顧忌的,俯身親了親她的嘴角。

女人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白,掙扎了一下,卻被陸北嫻熟地扣住雙手,反剪到身後。

他將顧夏轉了個身,從背後擁住她,一步一步推著她走到秦堯之眼前。

陸北又伸出一隻手,捏住顧夏的下頜,迫使她抬起頭,整張臉對著秦堯之。

秦堯之的神色暗了暗。

“陸北,別這樣。”

她聲音細若蚊蠅,面上的推拒之色兩個男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寶貝,別怕。”陸北在顧夏耳旁說。

他又抬起頭,饒有趣味地看著秦堯之。

“堯之,你能想象嗎?自從我見到顧夏姐姐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她屬於我——顧夏是我的女人,為此我下了很大的賭注,才贏到了她。”

說完,下一秒,陸北突然放開了禁錮住女人的手,轉為一面手握著她的手,一面託著她的後腰,將她推向了秦堯之。

像是將一支鮮花,無所保留地獻在旅人的眼前。

表情在微笑,眼神沁著冰,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交織著,在陸北的臉上蒙上了層層陰影。

陸北壓低了聲音,充斥著詭秘的誘惑。

“堯之,你想吻顧夏嗎?她就在你面前了。”

朱凱臉色大變,連忙轉身,對旁邊一地狼藉視而不見,逃也似的離開了。

也沒人在意他的離場。

顧夏貼著陸北堅硬的胸膛,身前一步就是西裝筆挺的秦堯之。她有一種衣服被扒光,展露在眾人面前的狼狽。

她早已經經歷過極致的狼狽,卻不想在秦堯之眼前展露這一面。

顧夏難堪得別過臉。

“不想嗎?”見秦堯之不動,陸北又狀似好奇,“還是不夠?”

秦堯之終於緩緩地擰起了眉頭,語氣質詢,“陸北,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