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夏不答反問:“你怎麼來了?”

“在美術沙龍的時候,我不是說了最近有點忙,訂婚的時候會來找你的,你沒聽出來?”

顧夏:“……”

這確實沒聽出來。

秦堯之看著顧夏,像看一道待解難題。

他從臨市回來,震驚於自己聽到的看到的一切,倒不是對她還有什麼顧念,只是想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找人去查了查這五年間顧夏跟陸北的事情。

沒有結果之前,他見顧夏也沒用。

想到今天早上,那些擺在他案前的資料,秦堯之皺起眉頭。

冷不防,他突然開口,“我可以幫你取消了這場訂婚。”

峰迴路轉,心在狂跳,但顧夏保持著冷靜。

“你要什麼?”

她還坐在沙發上,秦堯之走近,一隻腿屈著,壓在了她身旁的沙發上,沒什麼多餘的話,他伸手扯開了她禮裙胸前的繫帶。

顧北當初暗含著怎樣的心情訂下了這件前繫帶式的裙裝,如今全由秦堯之代勞。

白紗層層疊疊鋪散,她猶如一枝玫瑰,褪去了花瓣,只留最鮮嫩的蕊。

“我的條件是,在我任何需要的時候,只做,不談感情。”

他一面說,指尖一面順著她的鎖骨下劃,“顧夏,成交嗎?”

她望進他的雙眼裡,有些怔忪,似乎從沒想過,會從他的口中聽到這樣無心又冷清的話,充斥著赤裸裸的交易。

突然。

——敲門聲響起。

鐘擺蕩下,叩在了兩個人的心上。

那人轉了兩圈門把手,開不開門,於是隔著門問:“寶貝,你在裡面嗎?”

如同惡魔的低語,是陸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