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驀地傳出解鎖的聲音。

顧夏垂下眼,繞車半圈,走到副駕駛的位置,拉開車門。

一夜風雨,男人卻神采依舊,只是眼神在一晚的電閃雷鳴中,似乎陰沉了不少。

車內的空氣有些憋悶,鼻端嗅到一股淡淡的酒精味,她聞了聞,皺起眉頭,“你昨晚——”

男人不耐地打斷她:“代駕。”

她想說的話於是又咽了回去,又問:“你就在這兒坐了一整夜?”

“……”

車啟動,顧夏皺起眉,“這是去哪兒?我還要上班。”

“……”

車行了一會兒,顧夏就發現這是去公司的路。她於是再不開口了。

今天的秦堯之看著格外不對勁兒,路上一直都抿著唇沉默著。

他昨晚離開後,喝了酒,又回來,在她家樓下枯坐了一晚上,就為了送她上班?

顧夏看著車窗外飛速掠過的街景,自嘲地笑。五年前的秦堯之會,現在的他,恨不得將他對她所有的情緒都化作最刻薄的言辭,扎到她身上。

很快就到了她公司樓下。

“謝謝。”

顧夏拉開車門,半隻腳都踏了出去。

她的手腕忽然被抓住。

秦堯之的手心帶著乾燥的熱意,像炙熱的繩索將她套牢。

“我還住在原來的地方。”

什麼意思?

“今晚來找我。”

他的話沒有一絲調情的曖昧,只有直進的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