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帽間就在她臥室的旁邊。

有眼睛的人瞟一眼就能看見那一排華麗的禮裙,可是偏秦堯之像是眼瞎了一樣,直挺挺衝著她臥室就去了。

門開在客廳眾人看不見的地方。

顧夏擋在他面前。

他嗤笑一聲,按著女人的肩膀一推,反把她抵在門框前動彈不得。

秦堯之四下一望,眼底浮現譏誚,“讓我猜猜,你那對平庸的父母,是怎麼搬到這裡來的,該不會,這房子也是陸北送的吧。”

“這算什麼,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見她抿唇不語,他的指尖摩擦著她的側臉,貼近耳畔,“你早說啊……我也能給。”

顧夏硬聲,“你這是在羞辱你自己,畢竟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很快樂。”

他驟地放開她,冷笑道:“我寧可跟你是錢貨兩訖。”

他毫不避諱地在她的臥室裡看了一圈,“嘖,碎花窗簾,你這品位,竟然還有廣告公司聘你?哦我忘了,你是關係戶。”

“這玩偶兔子還留著呢?這麼多年盤得毛都禿了……別裝得像多念舊似的。”

“你有多久沒回來過了,日曆都是去年的,也是,你天天都要陪著你的豪門男友,的確也沒什麼時間。”

評價了一圈,秦堯之最後才想起來,問:“衣服呢?”

她冷著臉揪著他,把人扯到了一旁的衣帽間。

“這裡,自己拿吧。”

秦堯之卻視若無睹地走過禮裙,手指輕佻地勾起一件內衣吊帶,“渾身沒幾兩肉,需要這麼大的嗎?”

他一直在找事兒,顧夏氣笑了,“我需不需要,你不是最清楚了嗎?”

她上前一把奪回自己的衣服。

“秦堯之,你為什麼來這兒。”

她口吻衝,男人臉上調侃的嗤笑都逐漸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