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準了,卻也晚了。

竹劍客動手殺入他們之中就如虎入羊群,他們幾個本以為聯合在一起或可抵禦,卻在竹劍客殺來之時,方知彼此差距有多麼巨大。

他們這些平時高高在上的老祖,連對方實力的一半都達不到。

對方一劍刺來,其凌厲狠辣,勢如破竹,幾個老祖無一人可擋。

當殺穿一人,另一人也逃不過,幾乎是被同時串在了劍身之上。

但凡被穿了個透心涼的,也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被抽走渾身的血肉精氣。

只前後七八個呼吸的時間,整個烏峰堡的七位老祖先後與世長辭。

有了這些老祖作為前車之鑑,霎時間,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蟬,哪怕是在心裡,也再不敢腹誹白思雅半句不是。

“誰要是有意見,可以站出來,我也可以讓你們罵,隨便罵都可以。”

白思雅面對著所有人,朝他們發話。

“要是你們都沒意見,那這烏峰堡以後就聽我的了,所有規矩我來制定。”

剩餘的幾個長老,只能垂著頭,聽之任之。

連老祖都死了,他們又能算什麼,若心有不服,只怕一開口,就要步入那些老祖的後塵。

因此,罵?那是萬萬不敢罵的。

有見風使舵者,此刻更是說起好話來:“烏峰堡能得思雅帶領,日後必能更勝以往。”

第三輩人裡,曾經與白思雅交好過,又生疏過的人,此時也趕緊站隊,紛紛說道:“思雅堡主在上,吾等皆願以思雅堡主馬首是瞻。”

白思雅冷笑一聲。

目光掠過討好的長老,巴結的同輩。

曾幾何時,那長老多麼高高在上,對她們這些晚輩動輒打罵,而現在,卻要諂媚般對她捧高。

也曾幾何時,那些曾經交好,卻在她被抖出失了身子這件事之後,立馬就與她“割袍斷義”的塑膠姐妹們,現在卻一臉服從地要以她馬首是瞻。

‘果然啊,好人壞人都一樣,都要實力,沒有實力的好人,沒人會高看你一眼,有實力的壞人,也沒人敢怠慢你一點。’

白思雅扭頭,無視他們的討好。

只一個小跑,來到了江陵身邊,“謝謝你。”

江陵:“這不算什麼,如今你既心願達成,那我差不多也該走了。”

白思雅:“這麼快就走嗎?”

江陵微微一笑:“有事情要做,不好多耽誤。”

白思雅:“那你之後還會來嗎?”

江陵:“那要看你的了。”

白思雅本覺失落,可聽到這話,她又高興起來。

她也很有自知之明,她跟江陵不必談什麼感情。

情婦就是情婦,江陵享受的是她身體,而她則依仗的是江陵的庇佑。

白思雅:“我會學的。”她忽然表示。

“嗯?學什麼?”

饒是已經放開了,對自己的身體不在乎了,白思雅還是有幾分羞赧,卻也不加掩飾地說道:“我會去找青樓女子學習討好男人的本事,學好之後,等你過來。”

這樣的邀請,恐怕是個男人都不會拒絕。

既然她有這樣一份上進心,江陵也很是欣慰:“那好,下個月我再過來,到時候看你學到了什麼。”

“嗯。”

白思雅說這話,也完全不在乎其他人聽不聽得到。

她就是偷男人了,怎麼著,你們知道了又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