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撿起烤鴨,吹了吹上面的灰塵,自己撕了個翅膀吃了兩口。

另外的他遞給白思雅:“別浪費,這烤鴨可是我臨舟縣帶來的,這南邊的烤鴨,北方可買不到的。”

白思雅忽然抬起頭來,淚眼婆娑地就抱住了他一條手臂,說道:“帶我出去,能不能帶我出去?”

“先吃點,別浪費。”江陵遞給她。

白思雅卻仍舊只渴望著出去:“只要能出去,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好嗎?”

江陵見她不吃,也就自己又撕了個翅膀下來:“這一年多來,你變化真的很大啊。”

白思雅卻會錯了意,以為他想讓她表現一下。

當初在地藏天、在烏峰堡的野外,縷縷記憶湧上心頭。

對男女之事,她本無經驗,只能按照以往的被動方式,轉為主動去迎合。

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縱情難忍,沒一會兒,白思雅就嗯哼有聲,幾乎在整個第四層地牢裡迴盪。

這聲音讓別的牢房聽到,也很快就有人捶打著鐵門怒吼道:“誰在不知羞恥,做這等事情?”

“無顏蕩婦,恬不知恥,閉嘴噤聲。”

“白嬌茹,是不是你,你這個蕩婦,被關到了這裡,還敢偷男人?”

在這第四層裡,居然有人是知道白嬌茹的。想來是應該在白嬌茹之後被關進來的,所以知道白嬌茹做過偷男人的事。

這會兒聽到這聲音,很自然地就認為是她。

可是,這都四十多年過去了,白嬌茹也從當初的年輕妙婦變成了半老徐娘了,即便風情依舊,但聲音又哪裡有這麼年輕嬌媚?

白嬌茹湊到鐵窗邊:“老孃倒是想男人了,可這鬼地方,又怎會有男人來找老孃?”

“不是你,莫非是你邊上那個?”

白嬌茹呵呵一笑:“肯定咯,我還真是沒看出來,這年紀輕輕的女娃子,關進來一年,一聲不吭,原以為是個悶葫蘆,沒想到卻是個浪蕩貨,明知道這裡面關著人,卻還叫這麼大聲,麵皮也忒厚。”

她這話剛落音,白思雅這邊,似是反擊一樣,毫不掩飾,叫得更大聲了。

叫了幾聲後,她甚至還反駁了一句:“我就浪了,我就蕩了,怎麼了?你們也只能羨慕著,嫉妒著!就叫給你們聽了,怎麼著?你們又能拿我怎麼樣?”

她發洩著心中積攢起來的情緒,有著一種要撕破以往一切循規蹈矩的狂悖。

江陵忽將她抱了起來,湊向門邊,“很好,大膽的女人,我喜歡。”

白思雅聽他這麼說,更是放聲縱吟。

其他人聽不下去,紛紛發怒,或是捶打鐵門,或是出聲怒罵。

但下一秒,江陵聲震如雷:“聽不慣的,就滾去睡覺,誰再敢弄出半點響動,我讓誰死。”

“小子,好生狂妄,你是誰?”一個老男人發出叱喝。

他沒被關進來之前,也是烏峰堡的一位前輩。

論輩分,高了白思雅幾乎兩輩。論實力,在他們那一輩,也是能排的上號的。

如此,脾氣自然也大。

然而,他這句話剛問出口,江陵只釋放了一道氣息從這擴散出去,轉瞬之間,那老男人所在的囚牢裡,就爆開了一陣血霧。

至此,所有人為之震動。

他們雖然都出不去,卻都可以感知得到,這位前輩已經死了。

出手的人,都沒靠近過去,只釋放出了一道氣息,就將這位前輩隔牆瞬殺。

這是何等的手段?何等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