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想

法,倘若他剛才問話的時候,大兒子「金玄疾」若是露了怯意,那他對這大兒子也就徹底失望了,也只能轉而扶持小兒子了。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大兒子雖然混賬了一點,但經過三年的思過,如今似乎也有了些男兒氣概。

竟說得出「嵩陽叔我也並不怕他」這種話。

有這氣概在,他覺得這孩子也並非是沒救了。

說到底,大兒子才是他的嫡子,是他和摯愛之人生下的孩子。若是他自己肯爭氣,他自然還是會給機會的。

出了後院,金玄怯滿臉怨恨地瞪著他,走幾步就瞪一眼。

這可惡的傢伙,不但打了他,還搶了他明天採摘道果的機會。

江陵:「看什麼看,再看小心我扁你。」揚起拳頭。

金玄怯一點也不怕他,反而衝他吼道:「真要打,你未必是我的對手。」

如果之前不是他使詐,金玄怯認為自己絕對是穩操勝券的。

連府裡管教武功的管事都是這麼說的,說他的武學造詣,要遠在金玄疾之上。

江陵冷笑一聲:「你還是得了吧,打哭了你,又跑到後院去告狀。你告來告去,又能如何?我還不是毛事也沒有。」

這結果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換成是一般正常家庭也是如此,兩孩子打架,家長頂多說兩句,如果後果不大,有時候說都懶得說什麼。

金玄怯惡狠狠道:「我不會再去告狀了。」

他現在知道了,告狀也沒用。

他母親剛才也給他示意了,出了這種事,越告狀反而會越惹得父親不喜。

試想一下,他們父親乃是堂堂過江羅漢。

身為羅漢之子,打架打輸了,竟然要靠告狀去求得公平?這不是丟自己臉是什麼?

真正該做的做法,是打輸了就自己再打回來。自己把臉給找回來。

金玄怯:「敢不敢跟我再打一架?」

若是金玄疾敢打,他這一次必將全力出擊,打得對方招架不得。

江陵:「你確定還要跟我打?」

金玄怯:「就問你敢不敢。」

這會兒,兩人剛好也是快走到演武場了。

江陵考慮了兩三秒,點頭道:「看在你這滿腔誠意的份上,成全你一次也不是不行。」

金玄怯立刻擺開架勢:「那就來吧。」

「急什麼?」

江陵:「你有武器,我還沒拿武器呢,你的寶劍乃是利器,我起碼也得先拿個武器。」

金玄怯:「你隨意。」

演武場的邊上就有武器架,那上面十八般兵器都有。

江陵從武器架上隨意挑了一把狼牙棒,「就這個吧,我數一二三,咱們就開始。」

金玄怯再次擺好架勢:「來吧。」

看著十三歲且一臉嚴肅的金玄怯,江陵心裡只覺好笑。

嘴上開始數到:「一、二!」

二字剛開口,他的狼牙棒突然出手,一棒子先是震開了金玄怯手裡的寶劍,第二棒子往其身後一揮,正好是打在他兩股之上。

十三歲的金玄怯剎那間只覺後面一疼,不由夾緊,然後吸著冷氣就往前面栽倒了下去。

江陵一招得手,丟下狼牙棒,轉身離去:「一招都接不下,還想挑戰我,你再練幾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