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澤卻覺冤枉,他的確是偷偷放了毒,但他的毒絕不是紫色。

「鍾兄可莫要誤會,這可不是我的手筆。」

「除了你還會是誰?」鐘太寧卻認定是他。

因為在李陽澤放毒之初,他離得最近,那時就已覺察到面板有一種刺痛感。

李陽澤卻看向了楊元慶:「楊兄,你這樣搞,卻是搞得大家都沒法取用了,又是何必?」

鐘太寧懷疑李陽澤是因為他有看到李陽澤放了毒,

這會兒李陽澤質問楊元慶,那是因為李陽澤也看到了楊元慶在暗中也放過毒。

楊元慶脾氣有點燥,立刻就罵了起來:「關我屁事,明人不做暗事,先前的紅色之毒是我放的,後面的與我無關。」

話剛出口,袁飛宇就嘲諷起來:「還說什麼明人不做暗事,都已經偷偷放毒了,還叫明人?叫陰人還差不多。」

楊元慶大怒:「姓袁的,你說什麼?」

袁飛宇:「就說你,怎樣?手腳不乾淨,做這種勾當,簡直非人哉。」

在方才那麼多放毒的人裡,袁家人還真沒放過毒。

這會兒理直氣壯,可以對放過毒的人口誅筆伐。

楊元慶忍不住就想動手與他較量,但眼角的餘光忽然看到水池裡還有一人。

其實水池裡此時屍體都有十幾具,

那些人因為沒及時出來,太過貪心,結果導致毒入骨髓,等到他們想跑出來的時候,已經使不上力氣了。

除了這十幾具屍體,水裡這會兒居然還泡著一個活人。

那活人,正是兩條手臂搭在岸上,如同在曬日光浴一般的江陵。

別人對那水池裡的水避若瘟神,可他卻一副享受模樣。

楊元慶:「你怎不說他?現在所有人都上來了,唯有他還在裡面泡著。依我看,這都是他的手筆。」

眾人皆向江陵看去,都覺訝異。

上古元池裡的水,經過各種毒液疊加,這會兒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饒是他們,使出渾身解數,這會兒也不敢再繼續待在裡面了。

可江陵就跟沒事人一樣,泡得如此輕鬆暢快?

鐘太寧的臉色瞬間就不太好看了,

李陽澤也皺眉朝江陵問道:「江兄,這可是你所為?」

楊元慶:「除了他還會是誰?姜家後裔,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江陵睜開眼來,笑著看了他們一眼:「你們一個個就別裝小白兔了,這水池裡的原液會變成這樣,你們自己心裡沒數嗎?你們每個人都放了那麼多毒液,相互融合變化之後成了現在這樣,卻又要來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