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眼睛雖是閉上的,可他神覺卻仍可觀測四方。

那女鬼的一舉一動,此時皆在他注視之下。

他心中只覺好笑,這女鬼雖樣貌不佳,但這乾脆直接的做法,若換了那些血氣方剛的男子,或還真未必能扛得住。

畢竟在這樣的荒郊野外,有得用,就已算難得了。

女鬼將他略作端詳,然後突然“哎呀”一聲,她佯裝摔倒,碰翻了桌臺上的燭光。

“嗯嚶……人家摔得好疼。”

江陵見她如此賣力表演,總歸也該配合一下,就道:“大嬸,你可是摔倒了?”

女鬼聽他關切,便撒起嬌來:“你這小郎君,真是好不知憐香惜玉。我跌在地上起不來了,你怎還不過來扶我一把。”

江陵:“這燭火滅了,我也看不見你在何處。”

女鬼:“你尋聲音過來便是。”

江陵依言過去,剛要碰上她的手,她卻是將手一縮,將胸挺了過來。

在發生觸碰時,她羞澀地嗯嚶道:“小郎君你手往哪裡摸呢?莫非是見人家一個人,就想欺負人家?”

江陵做出緊張狀:“沒有沒有,大嬸你誤會了,實在是太過漆黑,瞧不真切。那要不,我還是退回去算了。”

女鬼嗔怪道:“這次便不怪你,快來扶我。”

待江陵二次接近,她勉強著站起,忽然又佯作摔倒,整個人都倒在了江陵懷中。

說起來,這女鬼的觸感,還真個就跟真人一般。

碰之柔軟,甚至還有幾分水嫩。

但江陵也知,這是姥姥的手段,這女鬼的皮,應該是真的人皮。

是死在這裡的人,被剝下來的皮,只是被木偶穿戴,這才如真人一般。

倘若真要仔細去摸,也定能從這女鬼的身上,可以摸到那皮囊的開口縫隙。

“小郎君,你的心,跳得好快。”女鬼忽道。

江陵作乾澀狀,身體僵硬不動。

女鬼的手,輕輕撫上他的胸膛:“你難道,也有所不適嗎?”

這種時候,倘若男人對她動了色心,那頭上三把火便可弱了一把。

一旦變弱,她的可趁之機也就來了。

江陵聽她此問,忽也作勢就往她身上摸去。

女子嘻嘻一笑,就要掙脫:“你這小郎君,真是不學好呢。”

說著,她就於黑暗中,朝江陵吹出一口陰氣來。

凡人被這陰氣一吹,寒風入腦,都會當場暈厥。

江陵也配合著,腦袋略一搖晃,就朝後邊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