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霜羞難自恃,習慣性地想低下頭去,卻被江陵用手指挑著下巴,低不下去。

只得躲避著他的眼神,緊張道:“悅薇妹妹人挺好的。”

江陵笑道:“連妹妹都叫上了,看來你們聊得確是極好。”

晴霜長長的睫毛羞澀地垂落著,“霜兒此生能遇上江郎跟悅薇妹妹,確是極為幸運的。”

江陵:“之前你還萬般擔心,怕悅薇不容你。可實際上,她生在商人世家,從小到大的處境,也不比你好多少。商人重利是秉性,便是當初我與她成親,她父母也未露過一面。她性子弱,可韌性卻強,這一點倒是與你相似。你們能和平共處,這是讓我甚為欣慰的。”

晴霜:“悅薇妹妹確是個好女人呢,之前是霜兒多想了。”

江陵笑了:“她說你是好女人,你也說她是好女人,你們都是好女人。既是好女人,我卻要問問,這兩日晚上,霜兒是不是在故意躲著我?”

晴霜睫毛顫動,輕輕睜開眼來,一臉無辜道:“江郎何意?霜兒可不曾疏遠過江郎的。”

江陵道:“這兩日晚上,你都跟荷香湊在一起,也不與我一起睡了。”

晴霜一時臉若火燒,這才明白江陵所指何意。

結結巴巴道:“這兩日因修煉,才……與荷香一起的,霜兒並非故意的。”

江陵抬著她雪白的下巴,湊到自己眼前,看著那水潤的紅唇,宛若初熟的櫻桃般,欲做採擷:“眼下荷香倒是剛好不在。”

晴霜嬌軀微微顫動:“可……可這尚是白天呢。”

“白天就不行麼?”

“不好的……”

江陵卻已拉住她裙子上的一根絲帶,輕輕拉扯下,紫色的流蘇裙便向兩邊敞開了來。

晴霜驚呀了聲,忙捂住胸口:“江郎啊……”

江陵笑著攬她入懷,往枕頭睡去:“如此漂亮的女人,白天才更好欣賞,霜兒可不許說不。”

晴霜輕咬著嘴唇,一雙玉手,輕輕抓著被褥,也只能是認命了:“可……霜兒與悅薇妹妹說好的了,這幾日應讓你們先圓房才是。”

江陵:“圓房?”

晴霜頷首:“嗯,悅薇妹妹說,你們拜過堂,卻沒圓過房,這終究有差。算不得完整。”

江陵:“那你呢?”

晴霜閉著眼睛,羞澀得再難睜開:“霜兒……早已是你的人了……”

江陵:“你未與我拜過堂,可否覺得遺憾?”

晴霜閉著眼睛在搖頭,“霜兒自知身份卑微,能跟在江郎身邊,便滿足了。”

江陵:“又說這傻話,你以清白之身許我,那我也定會給你一個名份,不會委屈了你。我欠悅薇一個圓房,欠你便是一次拜堂。你們兩個,都不會少的。”

晴霜聽著,心中感動,淚水也從眼角垂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