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之前打了林文光便也罷了,如今,竟連林氏家族的一家之主都給打成這般。

天哪!

林建清躺在地上,身上已狼狽不堪。

他見林悅薇來了,忽然仰天一聲冷笑,然後指著林悅薇:“林氏不孝女,還不給我跪下。”

林悅薇心裡極亂,她是聽到夥計傳來的訊息,才趕過來的。

然而,一過來,就被林建清喊著跪下。

她自小就乖巧聽話,

族長的話,比她爹更具權威。

此時,也未敢違背,當真就跪了下來。跪在滿是雨水的街道上。

林建清嗆啷地站起,指著江陵:“悅薇,這就是你招的夫婿?簡直就是一個強盜,一個畜生。先打了文光,又打我。眼裡還有禮儀尊卑?吃著林家的飯,還在外面養女人,這樣的上門郎。就是你選的夫婿?”

不待林悅薇回應,江陵上前來,又是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將他扇翻在地。

林悅薇驚愕至極,

江陵卻到她身邊,將她拉起:“跪天跪地跪父母可,跪這般無德無行無品之人不可。”

林悅薇輕輕拉住他的衣袖,眼神頗有乞求。

江陵也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讓他不要再打了。

“大伯,你也莫要再鬧了。”

“我鬧?”倒在地上的林建清怒喝著:“所有人都在看著,這畜生連我都打,你卻還說是我在鬧?他吃著林家的飯,拿著林家的錢,養著外面的女人,你作為他的妻子,你就是這麼管教的?”

林悅薇搖頭:“大伯,你錯了,夫君並沒拿過林家的錢,相反的,他於林家還有莫大恩惠。”

“放屁,什麼恩惠?任你說一千道一萬,他也是個入贅的上門郎。若無林家的錢養著他,他能有這般?”

林悅薇:“大伯,夫君並不是上門郎,當初悅薇是嫁給他,並非是夫君入贅。”

街上圍觀的越來越多。

在這般指指點點之下,林悅薇竟是毅然撇開了家族選擇了站在江陵這邊。

還公開為他正名,說他當初是娶妻,並非是入贅。

這話說出來,聽得林建清愣怔了好一下。

他死死盯著林悅薇,氣得手在發抖:“你在說什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林悅薇:“方才一跪,悅薇是敬您是長輩,往後,悅薇便是江家媳婦了。大伯,你也莫要再來鬧我夫君了。”

林建清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不孝女!好你個不孝女,竟敢說得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

去報官的家丁,此時也匆匆回來,這兒離衙門倒也不算遠。

林建清看向家丁,家丁卻一臉難色。

“衙門人呢?”

家丁:“這……縣太爺說,uu看書 林家家事,他們不好管,就……就沒來。”

之前江陵亮身份的事,定是已經被衙差彙報上去了。因此只要沒出人命,人家也懶得管這破事。

隨著周圍指指點點愈多,林建清終是要護著自己一點顏面。

讓家丁將自己攙扶起來,江陵那幾個巴掌打得雖然很重,卻沒傷他根本,只是皮外傷看著厲害罷了。

他指著林悅薇說道:“你這個不孝女,從今天起,我林氏家族便沒有你這個人。你若知點臉面,也就莫要再回林家。從前予你的一切,從今日起,亦全部收回。為了一個野男人,竟敢如此大逆不道,我倒要看你能與他過得了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