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是他回來了,可來的人,竟是他妻子孃家人。

且這會兒如此粗暴,要來打死她們兩個。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裡,男女之間首重的就是名份。

江陵與林悅薇是拜過堂的合法夫妻,而晴霜與他,根本沒名沒份。

林家人打上門來,若真將她活活打死,便是鬧到官府,也是佔理的。

荷香搬了桌子,又搬凳子,見晴霜凝滯不動,忙喊道:“晴霜姐姐,快搬東西擋住他們呀。”

晴霜卻慘笑一聲:“江郎還未歸來,似我這種沒名沒份的女人,便是被打死,也是活該的。”

荷香:“晴霜姐姐,你胡說什麼呢?”

晴霜說完,便自落下淚來。

一直以來,她骨子裡裝著自卑。

如今,在江陵正牌妻子面前,她的這種自卑就更加凸顯了。被人打上門來,她並沒覺得害怕,反而只覺得有些相形見絀的無地自容。

荷香見她如此,也只好自己搬來房裡一切能搬動的傢俱,將房門堵住。

可是客棧的房門終究不是銅牆鐵壁,

任她堵得再結實,那門窗終是脆弱的。

林家有錢有勢,便是打碎了門窗,也不過是照價賠償便罷。

幾番推撞不開,林家的家丁便將門窗砸破。

這一舉動,再次嚇得荷香尖叫。

兩邊人照了面,林文光指著裡面就一陣狂喊:“打,給我進去打,這入贅的狗東西,居然還一次養兩個。打死勿論。”

家丁從窗戶上爬去,就要進房裡。

荷香尖叫連連,拉著晴霜,既然堵不住了,那隻能往房間角落裡退縮了去。

爬進來的家丁,嘿嘿冷笑,抄起一木棍,真就作勢要打過來。

他吃林家的飯,自然要忠林家之事。可不管什麼憐香惜玉,今日真要將這兩個女子打死,那也要下這個手。

但也就在他即將靠近二女的時候,

突然之間,這房間的東北面,不知何時,就出現個男人身影來。

他手裡端著兩個酒罈,

此時扔出一個,就砸在了那家丁的頭上。

打得頭破血流,家丁直接倒在了地上。

荷香與晴霜驚訝地回頭去看,這才發現,江陵竟在她們身後,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江陵的第二個酒罈,忽然也再次出手,呼嘯一聲,就飛出去砸在林文光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