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江陵,身上著裝,很是華貴。光是那衣衫,便是典型的【雲錦】面料,須知【雲錦】可是有著寸錦寸金的說法,一直都是王公貴族才用得起的。

當然,明陽城的一些大戶,也穿過類似面料。

這些在明陽城當差的衙役,那眼力勁可不是偏遠縣城的衙役可比擬的。

再看江陵頭上的發冠,那玉飾分明是尊羊脂白玉冠。

就他這一身穿戴,少說也值千金。這樣的人物,怎麼看,也不像個通緝犯。

又或者說,通緝犯絕對不敢如此招搖過市。

林文光:“沒錯,他就是通緝犯,我早就打聽清楚了。他在郭北縣犯下過數條命案,乃是官府通緝在冊之重犯。你們速速抓他,朝廷必有重賞。”

江陵曾被通緝,倒也沒錯。

只是這個時代,訊息閉塞,好事不出門惡事總能行千里。

大多之人只知道他被通緝過,卻並不知道他被通緝的事早就被勾銷了。

甚至,羅千戶為他擺平此事,還將那青牛村被殺的刁民冠上圖謀不軌的名頭。

殺了他們,非但無過,反而有功。

左右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刁民,自然也沒誰真去計較則個。

衙役們的出現,被儒林酒樓的夥計看到後,很快林悅薇與小珂也匆匆跑了出來,一臉擔心地跟在江陵身邊。

衙役忽然打量江陵一二:“你殺過人?”

江陵不否認:“殺過,不止一個。”

林文光立刻跳了起來:“你聽,你聽,他承認了,他自己都承認了,趕緊拿他。”

卻因太過激動,他磕爛的嘴上傷口再次裂開,痛得又一次齜牙咧嘴。

衙役頷首:“既然你承認了,那說不得要跟我們去衙門走一趟了。”

江陵卻笑道:“你們光聽他一面之詞,就要拿人?我是不是通緝犯,你們該回去查閱一下通緝文書才是。”

林文光:“查甚麼文書?你的底細,我早就查清楚了,幾位差爺,他就是想開溜,你們可莫要給他這個機會。”

江陵:“你是又想被打,是與不是?”

林文光站在衙役身後:“你個混賬東西,還想打我?你再打一個試試看?”

林悅薇也不知詳情,在她印象裡,江陵確是犯過事的。

此時,她站出身來,也想為江陵開脫一二,再不濟,也得製造機會,讓江陵先離去。

可江陵卻伸手將她攔住,然後與一名衙役說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那衙役也不確定他是不是通緝犯,畢竟不是明陽城通緝的,而且他還穿得這麼華貴。

萬一弄錯了,他可擔待不起。

於是,自然也就頷首,與他一併走到一旁。

然後江陵就從身上拿出了一塊腰牌,是羅千戶給的。虎賁軍的腰牌。

這腰牌沒什麼特殊許可權,但卻可以證明他的身份。

同時,他還拿出了那份寫著【天下第一絕味】的聖旨,一併給衙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