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之後,連住了八日。

到了第九日,天色陰,江陵個人外出,重上開福寺舊址,果見這邊今日有了異樣。

那原本每日供人打水的水池,今日竟是空空如也。

且寺廟上面的溼地,今日也是異常乾旱,地面都生了裂紋。

早起打水者,都是敗興而歸。

江陵到了後邊溼地,忽撒豆成兵。

但凡與他交手過的人,旦有秘術,都會很快被他學會。

撒下六顆黃豆,落在地上,白煙一冒,果真化成了六個甲冑護衛。

此法皆靈力所化,六個甲冑一舉一動,皆會損耗元池靈力。

‘總的來說,這撒豆成兵,也並不是什麼高深的法術。’

靈力損耗得厲害,但召喚出來的甲冑護衛,也不見得有多強大。

僅僅是看著唬人罷了。

“搬!”

江陵一聲令下,六個甲冑護衛立刻就開始動手,將覆蓋在古井上面的石頭一個個搬開。

六人動手,速度倒也不慢。

只是搬了一會兒,那啞巴就從山上下來,他面色煞白,手裡拿了一把獵叉,照著那六個護衛就要刺來。

江陵見了,陡喝一聲:“區區死物,焉敢放肆?”

只一聲罷,手拿獵叉的啞巴竟然當場雙目翻白,栽倒了下去。

啞巴本為死人,卻因豬婆龍渡了一口陽氣,尚不知死。

此時被江陵一口點破,他活念動搖,便再站不起來。

片刻之後,古井裡的石頭全被搬出,江陵朝裡邊看去,竟有一股腐敗之臭。

井下盡是淤泥,

他從上面跳了下去,見

較裡面的一面牆上,貼有一物,注目觀之。

才見有一巨大蠑螈,身體乾癟,腦袋上、脊椎上、尾巴上,各插一鐵釘,將它死死釘在牆上。

且蠑螈身體乾枯,不像活物,反而像是死了許久的標本。

“這就是你的法身?”

江陵問了一聲,

可蠑螈卻無有應答。

直至他將蠑螈尾巴上的鐵釘摘掉,

只霎那間,那乾癟的蠑螈竟然就睜開了琥珀色的豎瞳雙眼。

待到它脊椎上的那根鐵釘再被拔除,

也在驟然之間,這乾涸的古井,忽然從四面八方,再度湧出了水來。

同一時間,兩年多未曾見過雨水的涿郡之地,忽然狂風四起,天上捲起了烏雲。

有一種暴雨將臨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