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朝她招手:“過來。”

晴霜款步挪來。

忽被江陵抱於懷裡,“之所以將你帶走,是因為我也喜歡你的, 如今你已成了我的女人, 自是不會被我拋棄。以後莫要自卑自棄,我心裡的晴霜, 該是自信開朗一些才好。”

聽著甜言,晴霜心中裹蜜,輕聲作應後,方覺自己又被抱上了床去。

她又羞又怕,忙作求饒:“江郎……”

江陵卻沒其他動作,只將她攬在懷裡:“陪我躺會兒。”

“噢!”

晴霜這才稍釋,如小鳥般,依在胸口。

片刻後,荷香來敲門。

晴霜匆匆起身,

開得門來,見荷香頂著兩個黑眼圈進房來:“先生,今天,我們還要出去走走嗎?”

一邊說,一邊哈欠連天。

江陵笑她:“你昨晚難道一夜沒睡?”

荷香緊張否認:“沒……沒啊,我昨晚睡得極好呢。”

晴霜見她這樣,也是忍俊不禁,分明是沒睡,卻要嘴硬。

江陵:“你昨晚聽牆根,可是聽見什麼了?”

荷香一時口快:“就聽見先生跟晴霜姐姐……”話說到這,忙捂住嘴巴,搖頭道:“荷香甚麼也沒聽見。”

晴霜聽得一羞,忙在荷香額頭戳了一下。

荷香嘻嘻一笑,窘迫之中,又有無比好奇。

那男女之事,以前段家的老嬤嬤也曾與丫鬟們說過,但說是一回事,親身經歷又是另一回事。

昨晚,荷香因好奇,就在隔壁貼著耳朵在牆上,聽了個囫圇,未多真切。

只知晴霜姐姐哭了又笑,笑了又哭,真個好生奇怪。

吃完早餐,江陵就讓荷香這個夜貓子在客棧補覺,本想讓晴霜一併留下,可她卻執意想跟著出去走走。

於是,江陵就帶她於城中稍逛。

逛到雙塔處,

見那涿郡雙塔之上,青煙環繞。

也一大早,就有許多人在此,爭相談論。

有人說,塔生青煙,乃不祥之兆。

這天下怕是要生大事了。

也有人說,此般異象,乃是妖魔出世,預示著世道不太平。

總之,統一點,都不是甚麼好事。

這般景象,不是日日都有,老人說曾在兩個甲子前,這雙塔就曾出過這般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