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啊,張兄今晚卻是要樂不思蜀了。”

“恭喜張兄,得到美人垂青。”

“在下早就知道,得晴霜姑娘枕蓆者,必張兄也。”

北方陣營裡,人人都向張越彬道喜。

南方陣營卻是怎麼瞧怎麼不順眼。

但也無奈,人家晴霜姑娘已是說了,今夜音律之比,當以張公子為佳。

“只可惜,一朵鮮花就要插在牛糞上了。”朱孝廉忿忿道。

孟龍潭亦道:“倒也不能這麼說,雖有不甘,但不得不承認,這張越彬確有其才。他能得到晴霜姑娘青睞,也算是才子佳人一時美談罷。”

朱孝廉擺手:“何須長他人志氣?來,孟兄、江兄喝酒。”

張越彬在奉迎聲裡,站身而起。

要隨那侍女,下竹排,去花船過夜。

可也就在此時,那侍女又開口了:“請問,方才最後一曲古壎,是哪位公子吹奏?”

她這一問,

場內目光,紛紛瞥向江陵。

怎的,

還要點評?

倒也不愧是出了名的刀子嘴,不作評完,便不罷休麼?

江陵尚未出言,一旁朱孝廉指著他就說道:“怎的?江陵江公子,這位就是。方才那古壎,奏得極好,你們晴霜姑娘莫是也要批他不成?”

南方學子陣營已經輸成這樣了,

你們晴霜姑娘,懂點事,留點薄面不成麼?

侍女恭恭敬敬地作福道:“小姐說,有請江公子上船一敘。”

話一落音,

剛起步朝侍女走去的張越彬,身影頓僵。

其餘人等,神情也驟然轉愕。

一個個人的臉上,幾乎都是寫滿問號。

朱孝廉拿著酒壺,都忘了酒杯倒滿,流得一桌子都是。

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全部挪到了江陵身上。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