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逢蔡夫人咳嗽又起,蔡小姐輕撫其背,也難抑制。

蔡老猶豫二三,終向江陵問口:“小友既通岐黃之術,可有法子治一治內子這寒咳之症?”

若非環境所限,他是不會開這個口的。

有道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江陵才多少年歲,便是粗通醫道,估也是半桶水罷了。

以蔡老身份,萬不會請他來給自己妻子診治。

可這會兒是在山賊的圈禁之內,也是無法之法。

江陵:“尊夫人這病因,從何而起?”

蔡老:“許是自幼而起,在生下小女之後,發作更頻,無論四季,皆是觸寒即發。每次發作,都要服藥月餘,才可壓制。

若不服藥,寒咳起來,徹夜難眠。如今在這兒,無處熬藥,也著實無法了。”

“寒咳之症,多發肺疾,若想知它根源,還得望聞問切。不知方便否?”

於醫道,江陵的確是半桶水。

但他如今已是非常之人,法眼若開,能看到許多一流郎中也看不見的東西。

比如五臟脈理,他只要稍加觸碰,皆能感知得出來。

“請。”

蔡老定是極為疼愛這蔡夫人,略一思索,就讓丫鬟讓開。給江陵騰出一地。

江陵端著木箱過來,

蔡夫人也是會意,將那白嫩纖細的手腕抬出,置於那木箱之上。

江陵先是切脈,

把脈之術,他只懂皮毛。

探脈二三,也沒探出個所以然。

接著,他從木箱裡拿出一個聽診器來,掛在耳朵上,就拿著另一端要去探那蔡夫人的胸口。

蔡夫人很避諱的就退了一步,

蔡老全程看著,忽也問之:“小友這是何意?”

江陵稍稍一頓,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舉動或有不妥。

就道:“老先生有所不知,此乃聽診器也,探人肺腑,可聽病因。”

“聽診器?”

蔡夫人纏病多年,瞧過的大夫郎中也有數十位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