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道:“蔡爺有所不知,方才縣裡闖入一女賊,她趁牢獄換班之時,強行殺入,放走了不少罪犯。這會兒所有衙差都在滿城搜捕,這女賊作為首犯, 被一路追到此處。

而剛好,此人是她內應, 助她馬匹, 這才讓她成功跑掉。若是那女賊這次抓不回來,最大責任都要算在此人身上。”

“竟有此事?”趕車的蔡爺目光也是狐疑起來,將江陵審視二三。

捕快:“千真萬確,這廝不但是那女賊同黨,而且還想拘捕,簡直罪大惡極。蔡爺且先行一步,這賊廝,留與我等,自能對付。”

七八個人,圍著江陵一個,自是覺著插翅難飛。

趕車的蔡爺沒再說話,可那馬車裡,卻忽然有個聲音說道:“徐班頭,你或是弄錯了。”

捕快聽到這聲音,忙不迭的就朝馬車打躬作揖起來。

連同其他的衙役,也跟著紛紛躬身作揖,畢恭畢敬。

“蔡老?沒想到蔡老也在,若有驚擾,還請勿怪。”

馬車簾子忽然掀開,

一白髮老翁從裡面走出來,到外面一站,笑看著江陵:“小友,這是要出城?”

江陵點頭作禮:“正是。”

捕快見蔡老竟與這賊廝打招呼,不由目光怪異起來。

蔡老又道:“此人,乃是一名頗具才氣的學子,這幾日詩會,他皆有在場。萬不會是賊人同黨,黃班頭你們莫要急功好利抓錯了人。”

捕快:“可是,那女賊分明就是騎了他的馬。”

江陵道:“我說了,是她搶了我的馬,而非是我拱手相讓。”

捕快瞪他。

蔡老道:“若黃班頭還有生疑,那此學子便由老夫作保,可行?”

這話一出,捕快哪敢受之?

連連謙讓道:“蔡老言重了,蔡老既說他是清白,那他自是清白的。”

手勢一揮,手下衙役這才將鎖鏈拿開。

江陵這再次承了老者情,也只能朝他作了一揖,以示感謝。

這青陽縣往北,需三百多里,才至南郡。

沒了馬匹,他也只能進城去,再購一匹。

卻剛生此念,那城門已要關起。

那些衙差也是不傻,女賊雖已走脫,可其他人卻還未必出城。

這會兒只需將四大城門都給封閉,屆時便可滿城搜捕,甕中捉鱉。

看在蔡老面子上,黃班頭又盯了江陵幾眼,終帶人進去了。

江陵見狀,只覺著自己怕是隻能以步行前往南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