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章 可敢再吠一句(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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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為何不乾脆直說我若碰朱爾旦,會得罪陸判?”
日遊神:“以上皆是城隍託言,小神只傳話爾。”
江陵抬手道:“回去替我謝過城隍,我的事,自有主張,你們不敢惹那陸判,但我,卻未必懼他。”
回到酒樓,今日的脫穎而出者,也更多了起來。
到傍晚的時候,人數已至二十九位。
人一多,這酒樓房間便不夠用。
這些學子倒也很為申飛白排憂,主動願三人為伴,抵足而眠。
有人領了先,那其他人,也只能跟著仿效。
朱孝廉與孟龍潭回來,自是與江陵合住一室。
到晚宴時,申飛白又請了歌舞妓前來表演,只是今晚沒請那些縣官名流了。
而且朱爾旦也被重新請了回來。
再次回來的他,非但沒有受到輕視,反而被某些學子視為英雄。
敬他敢與當權相抗,直言不諱,乃大丈夫也。
反觀江陵,虛偽做作,全憑那蔡老庇佑,若非如此,昨晚就該身敗名裂。
在晚宴開始之前,朱爾旦剛進酒樓,就來到江陵桌前擲地有聲問他:“別裝了,你就是那臨舟縣的上門郎,你敢認還是不敢?”
這話,當著新舊學子的面,高聲發問。
那些今日前來的學子,頓時也好奇起來。
在與周邊人詢問之下,也知道了江陵原是個上門郎,一時間,紛紛表示恥與之為伍。
孟龍潭為人仗義,拍桌就道:“朱爾旦,你莫是喝多了馬尿,又來造次?昨晚被叉出去的事,難道又想重演?”
朱爾旦冷哼一聲,無視孟龍潭,對江陵喝道:“在青陽,有人護你,我無話可說。但我就不信,離了青陽,還有誰可護你。我輩讀書人,自當頂天立地,像爾等小人,上門為婿,以求榮華,根本不配與我等同席!”
說完,他拂袖而去。
有幾人當場就為他喝彩鼓掌起來。
朱孝廉也甚為不悅,看了江陵幾眼,見他風輕雲淡,好像事不關己,就問他:“江兄,他如此狂吠,你如何能忍他?此等無禮之徒,當以拳腳相向,方為解氣。若動手,我二人必不旁觀。”
這話的意思,就是勸他動手了!
‘原來讀書人,終也崇信武力的。’
江陵點頭:“朱兄說的對。”
有些時候,對付那些只會動嘴的腐儒,的確是粗暴的武力,要更加有效直接。
話落之際,他忽抄起桌上的酒罈,一步上前,哐的一聲,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朱爾旦砸翻在地。
拍了拍手,他又風輕雲淡坐回原處,與朱孟二人舉杯再飲。
朱孟二人瞧得一愣,似未反應過來。
尤其是朱孝廉,他雖勸江陵以拳腳相向,可也沒說,要下手恁重!
朱爾旦倒在地上,頭上血流如注。
對桌的詹生為其出頭,忽然拍桌道:“汝等粗鄙之徒,竟行此粗暴之事,枉讀聖賢書!”
“對,眾目睽睽之下傷人,膽子不小,報官抓他。”
聽著嘈雜聲起,江陵又拎起一酒罈,站立而起。
隨他目光一掃,剛剛還硬氣發話的人,頓時就閉了嘴,無一人敢言。
江陵指著詹生:“可敢再吠一句與我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