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旁的嬰寧仍舊是選擇性的忽略了。

其實,倒也不是他們視而不見,而是他們頗懂禮儀。

不管那嬰寧是女眷還是女侍,總不方便過問太多。

一番談論,江陵得知他們二人今天寫詩頗為認真,拿出了十二分的精力,賦出滿胸詩意。

且字字斟酌,反覆修飾十數遍,方遞交上去。

“我們寫完之後,才看了江兄的詩句。還真是大氣磅礴,胸藏乾宇,那份氣概,還真是非丈夫而不能詠也。”

“不錯,江兄有如此詩才,卻瞞得我二人好苦。為此,定要先罰三杯,以示歉意。”

江陵笑笑,自也無妨。

此二人心地乾淨,自能與之為友。

隔壁那幾桌,便是道不同,則難與相謀。

喝著聊著,不覺已近傍晚。

今兒個,被申飛白相邀之人,共十六人。

須知今日參與詩會者,滿三百。

脫穎而出者,才十六。

這些被邀請者,也確可引而自豪矣。

申時近末,有帶藝女子進來酒樓。展示歌舞。

在座者,痴痴相看,默默撫掌。

朱爾旦姍姍來遲,進了酒樓,徑直去了左側,與詹生一夥兒,聚在一起。

未幾,那申飛白與眾縣官也至。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老丈名流也被請來。

他們或是退休官員,或是儒林隱士,身份各異,總非尋常人家。

江陵意外見到了那溪邊老者,他也夾在其中。

他雖看似裝束普通,可與其他名流進來時,那些人明顯都會敬他七分。

但他或是欲行低調,其他人的敬意也未表現得太過明顯。

在江陵與他對視時,他也遙遙點頭笑之。似也有幾分驚訝,能在這裡見到江陵。

眾人落座後,一番歌舞欣賞。

之後,就是邀請縣裡的名流逐個發言。

再之後,就是今天十六首詩被拿來,要請那些名流共評之。

朱孝廉與孟龍潭心中那是萬分期待,很想知道自己今天嘔心瀝血所賦之詩,到底能得到甚麼樣的評價。

江陵也有幾分興致,想看看自己所選之詩,在這個時代,能拿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