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舉杯飲之。

見他痛快,二人大喜,又再倒酒,上祝青天,下祝黎民。

祝完了青天黎民,又祝君王師友。

喝著喝著,朱孝廉就有了醉意,忽然提起吟詩作對。

孟龍潭只飲了七杯,就面色沱紅,雙眼迷成了一條線。

迷迷糊糊間,還扶著一木樁,直喚它劉小姐。

江陵自是苦笑,這二人皆愛酒,可這酒量,當真是差得可以。

“孟兄,喝酒喝酒,與我們吟詩作對,找什麼劉小姐?婦道人家,且讓她下去。你我繼續喝。”

朱孝廉拉開木樁,扯著他衣袖,繼續舉杯。

孟龍潭被他一拉,直接就如軟泥倒在了地上,夢囈般嘟囔了幾句誰也聽不懂的呢喃之語,便就睡得迷糊了。

朱孝廉見他竟醉成這樣,立即笑容一展,看向江陵。

“嘿,江兄弟……”

見他似要發酒癲,江陵也趕緊閉上眼睛,佯裝醉了,也倒在一邊。

他二人若還正常,那喝便喝了。

可這朱孝廉已然醉意大起,便不適合再陪他繼續了。

“咦,江兄弟怎也醉了?你二人這酒量,實在太差,加起來都不如我。憾矣,憾矣!”

他酒量雖差,酒品倒是不錯。

見孟龍潭和江陵都醉了,他也不去打攪。

只兀自端起酒杯站起,朝這室內轉圈,轉著轉著,就朝某面牆壁走了去。

也不知此時醉意朦朧的他到底看到了什麼,對著牆壁,忽然嘿嘿嘿地就發起笑來。

“好多小娘子,這是要往哪去?”

他衝著牆壁喊話。

待喊完,又指著牆壁上一個扎著髮髻的女孩說道:“孟兄、江兄皆已醉倒,不知這位小娘子,可否與我共飲一杯?”

他哈哈一笑,將手中酒杯遞向牆壁。

然後整個人跌跌撞撞,忽然一個不穩,眼看就要摔倒,頭要碰上那牆。

卻就在碰上那一霎那,那牆壁上竟見波紋動盪,只一瞬眼間,朱孝廉就從這兒消失得乾乾淨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