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少婦懷中女,神智都模糊了,若不用藥,喪命必在旦夕。

“此證或可傳染,你勿要離她口鼻太近。”

江陵好心提醒。

少婦悽然道:“本就相依為命,她若不測,我也不必獨活。”

說著,泣聲又起。

江陵遲疑少許,進入旁邊巷道,取一畫卷,以炭筆畫成長方,上書【阿奇黴素幹混懸劑】八字。

按照之前經驗,作畫時,他心有所念,意有所想。

待畫成,靜心而待。

本以為其畫可成,卻無想,等了刻鐘,也是無果。

‘怪了,感覺是對的,怎就不成?’

回想先前幾次對比,思慮少時,

他忽恍然:“對了,以炭筆所畫,其物可成靈,在我受難時,靈可自出,護我周全。

而想要弄假成真,怕是需要以血液為祭,方能可行。”

念此,他小做嘗試,從手臂未癒合一傷口擠出點血,以木枝沾之,再摹之畫之。

待畫成,竟果見金輝綻放,

畫卷上熠熠光閃,一息之間,就有一藥盒滾落下來。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心念再動,又畫一方盒,上書【布洛芬顆粒】五字。

待畫成,金輝又起,又是一息之間,一藥盒再次滾落。

兩次作畫接連成功,江陵大喜。

心中也為自己稍感慶幸——“這些藥畫能成真,以後倒是不必擔心自己被病死他鄉了。”

拿著兩盒藥走出巷道,見少婦未走,就過去拆了兩支藥,遞與她。

“我這有藥,或可治她,你可願一試?”

少婦抹去淚,抬頭視之,目光茫然中帶著希冀:“真有藥可治?”

“治倒是能治,但我無法絕對保證。”江陵說道。

肺炎重症便是在後世,也得住院治療。而他僅憑兩種口服藥,確無絕對把握。

“此藥,該如何服用?”少婦痴痴看著奇怪的藥。

這般藥,便是她從小到大,也未見過。甚至也未聽過。

“以溫水服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