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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內,賈蘊與趙曦對立而坐,沉吟一聲,賈蘊提醒道:“殿下,莫要忘了與下官之間的約定,您有些逾越了。”

趙曦知道賈蘊說的是與賈蘊身邊的丫鬟親近一事,於是乎強詞奪理的說道:“不過是說了兩句話,至於大驚小怪的,本宮可不會忘了約定,伯爺也要牢記約定。”

賈蘊冷笑道:“殿下的事下官可從未摻和,倒是殿下您,先是下官的姑姑,現今又關心起下官身邊的丫鬟來了。”

趙曦蹙了蹙眉,不滿賈蘊的語氣,嘲諷道:“不過就是與你丫鬟說了兩句話,值當什麼事兒,這般大驚小怪的。”

這個時代就是如此,無論如何寵愛,丫鬟就是丫鬟,地位如此。

賈蘊沉聲道:“丫鬟也是下官身邊的人。”

趙曦聞言頓時說不出話來,當初說好的互不干涉,如今來看,賈蘊做的倒是不錯,反倒是趙曦自個做差了些,面對賈蘊的質問,趙曦理虧地說不出話來。

頓了頓,賈蘊直言問道:“殿下,下官也不與你廢話,直接了當的說了,今日謝恩後,請殿下回你的公主府,除卻宮裡逢年過節的席面,也不需打交道。”

賈蘊的話很明白,既然是兩府各住各的,那也就不必聯絡..........

聽著這話,趙曦神色為難起來,倒不是說對賈蘊如何,而是照賈蘊這話,豈不是寶釵與黛玉都見不著了,還有府裡那些嬌人小姐們,這可不妙.....

沉吟片刻,趙曦試探道:“若是如此,怕父皇母后怪罪,這樣吧,咱們的約定仍算數,不過本宮偶爾會去你府邸暫住一段日子,這樣一來旁人也多不了嘴。”

雖說皇家有皇家的規矩,可若是如賈蘊所言,兩府真的互不干涉,不相往來,這極容易成為京城的笑柄,皇家的顏面也難以儲存,到時趙曦和賈家都得不到好處。

賈蘊自然也曉得這一點,不和是不和,但面子上要看的過去。

不過賈蘊卻不著急,對於趙曦的性子他也摸了個大概,從趙曦率先提出,賈蘊就穩佔上風,主動權就在賈蘊手上,故而賈蘊表現出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果不其然,趙曦見賈蘊一副愛答不理的神情,忍下心中的不滿,追問道:“到底如何,你倒是給個說法。”

沉吟片刻,賈蘊開口道:“殿下說的倒是有理,不過下官有一個請求,還望殿下允可。”

聽著賈蘊提出請求,趙曦立即就明白了賈蘊的目的,這是在套路她啊。

沉吟一聲,趙曦蹙眉道:“說來聽聽。”

見趙曦心動起來,賈蘊嘴角微微上揚,坐直了身子正色道:“下官的大姑姑在殿下的公主府內做女官,寧府與公主府也就隔了一條街,下官想著讓大姑姑侍奉雙親,故而想請大姑姑暫住寧府,如此一來,既能照料公主府的事宜,也不耽擱大姑姑盡孝,兩不耽擱,殿下覺得如何。”

趙曦聞言怔了怔神,剛想開口拒絕,可細想一番,元春暫住寧府倒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趙曦也會時常來瞧瞧,而且也能襯了元春的心意。

至於為什麼元春不住進榮府,很簡單的道理,趙曦現在是寧府的人,而不是榮府…………

思忖片刻,趙曦開口道:“待本宮先去問問元春姐姐的意思。”

賈蘊聞言心知此事穩了,趙曦要詢問元春,而元春呢,即便知道這是賈蘊的安排,她也會往裡跳,因為不如此,身在公主府裡仍是有限制,遠不如住在寧府盡孝方便,這般誘惑,不信元春不從.........

念及此處,賈蘊開口道:“殿下,下官事先言明,殿下不可對府裡的事情指手畫腳,不可動手動腳的,您的性子下官聽說了一些,說句大不敬的,少打下官身邊人的主意。”

趙曦聞言蹙眉道:“少用你骯髒的腦袋想事,不過是女兒家的親近,你倒是齷齪起來。”

賈蘊斜眼瞥了一眼趙曦,嘲諷地地問道:“殿下,你有男人家的東西嗎?”

趙曦聞言不由地耳際微紅,男人家的東西還能有什麼,趙曦在書籍上可是見過,這是在嘲諷她呢......

震住心神,趙曦冷笑道:“不過就是頑意,有什麼大不了的。”

頑意,這詞說的.....倒是讓賈蘊反駁不起來,想起以前賈蘊在宮裡當差,聽說趙曦置辦過“角先生”..........

頓了頓,賈蘊促狹道:“您說的頑意可以讓女兒家欲生欲死呢,殿下嘗過滋味就曉得了。”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趙曦羞憤的啐罵道,這般話可就言過了,完全是在羞辱於她。

賈蘊懶得理會趙曦,目的已經達到,不必多言,至於讓趙曦進府,賈蘊叮囑過寶釵黛玉她們,倒不妨事,即便出了什麼事兒,女兒家家的,也不值當什麼。

旋即賈蘊閉目養神,趙曦氣的牙癢癢也沒輒,馬車則是一路向著皇城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