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蘊這話還是有所保留,畢竟元春這種情況下嫁人絕對會出事,不過賈蘊可不是傻到直言出來,對於寬慰女兒,賈蘊有心得.......

果不其然,元春聽到賈蘊不滿的話心裡放鬆了許多,沉吟一聲,元春開口道:“日後我也不會嫁人,青燈古佛便是。”

聽得這句話,賈蘊開口道:“大姑姑這般風姿綽約,焉能去唸勞什子佛去......”

許是賈蘊的不正經,元春沉重的心情略顯好轉,偏頭啐罵道:“呸,說甚諢話,我與你說正經的呢!!!!”

賈蘊正色道:“我也與大姑姑說正經的。”

元春見賈蘊神情似乎下了決心,忙勸慰道:“蘊哥兒,你是賈家族長,身系兩府,可不能胡來。”

賈蘊回道:“那大姑姑也不能胡來,仔細聽侄兒的安排。”

先前賈蘊說要迎元春過門,正是抱著這個目的,既然有了關係,賈蘊也不在多想,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可不會再推出去,即使賈蘊利用了元春愛護家族之心也無妨,卑鄙總比懦弱強。

至於什麼姑侄,賈蘊心中從未有這等情緒,自古以來髒唐漢臭,比這更過分的事都有呢!

見賈蘊心中有安排,元春心中得有一絲慰藉,聽不聽賈蘊的安排倒也無妨,嘆了嘆口氣,元春問道:“蘊哥兒打算如何安排,且說與我聽一聽。”

賈蘊沉吟一聲,開口道:“大姑姑如今是公主府女官,等過個一兩年,侄兒想法子將姑姑接入府中,至於二太太那裡,侄兒想辦法遮掩。”

前一段安排元春倒未曾多想,只是說到在王夫人面前遮掩倒是讓元春不由地臉色一紅,這能遮掩的只有元春的婚事,別無他想......

頓了頓心神,元春低聲道:“倒不勞煩蘊哥兒操心這事,日後府裡起個庵堂,為家中長輩誦經祈福便是。”

對於賈蘊,元春別無他求,畢竟他們絕無可能,只要賈蘊有這態度,那也就寬心許多,她自個早就有所安排,待在府裡誦經唸佛,一來能與家人團聚,二來為家人祈福,她慌的是賈蘊的絕情,只要賈蘊能有這麼一個態度,元春心裡也能得一絲慰藉,倒不是對賈蘊忽然有了感情,而是絕境中的一絲亮光。

正經人家的女兒可沒有什麼一夜情的概念,身子給了誰,那就心裡向著誰.............

賈蘊聞言皺了皺眉頭,他可不想元春真去做姑子,一來賈蘊不想因為自己的過失讓元春苦熬,二來....賈蘊饞元春的身子。

沉吟一聲,賈蘊開口道:“那咱們如何?”

面對賈蘊直言相問,元春哪裡不懂他的意思,昨晚雖是醉酒,可仍有殘留的畫面,那香豔的一幕畢生難忘。

念及此處,元春不由地白了賈蘊一眼,啐道:“想什麼呢,咱們是姑侄,自當守禮知節。”

元春這話擺明了是想撇清干係,這事可不襯賈蘊的心意,身姿豐腴,溫婉淑寧的大姑姑怎可棄之。

細想一番,賈蘊覺得此事得從長計議,若是逼迫的緊了反倒是不好收場,畢竟已然是坦誠相見,往後也就容易許多,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大姑姑既然心有成算,侄兒也就不多言了。”

說著,賈蘊便起身告退道:“那侄兒先行告退了,大姑姑若是有事吩咐,派人來支會一聲。”

元春聞言點了點頭,倒也沒說什麼。

賈蘊邁步離開,屋門外,抱琴緊張地在外候著,見賈蘊走了出來,福禮道:“蘊大爺。”

本不想理會抱琴,轉而一想,還是偏頭對著抱琴吩咐道:“仔細看緊你家姑娘,若是出了問題,仔細你的皮。”

抱琴害怕的點了點頭,應道:“奴婢曉得了,請大爺放心。”

賈蘊見狀邁步離開,等賈蘊的身影消失後,抱琴忙小跑進屋,見元春怔怔地坐在錦凳上,近前道:“姑娘,您沒事吧?”

元春搖了搖頭,說道:“抱琴,你不用擔心了,以後沒事了。”

聽著元春話中有話,抱琴小聲道:“蘊大爺那兒是說了什麼嗎?剛剛蘊大爺離開時囑咐奴婢好生照料姑娘呢..”

賈蘊進屋與元春相談沒多久,元春便說沒事了,想必是商討了什麼。

元春聽著抱琴說賈蘊特意吩咐了一聲,心裡略有異樣,沉吟一聲,鄭重道:“日後謹言慎行便是,旁的不需多問。”

謹言慎行,抱琴明白這個話,見元春不欲多言,故而也就不在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