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湘雲等人不曉得其中緣由亦是正常,大人間的事不會告訴她們,而賈蘊自然也不會把事挑了出來,隨口道:“我一向是都是尊長守禮的,許是嬸子偏見,怪不得我。”

史湘雲聞言笑呵道:“哪有這般自誇的人,我算是曉得你不受待見的緣由了。”

賈蘊輕笑一聲,與這些年輕的小女孩交談,總是讓人放鬆不少,特別是十幾歲的小女孩,明明個頭不大,語氣倒是“老氣橫秋”的,裝什麼長輩……

史湘雲偏頭看了看低眉垂眼的薛寶釵,正襟危坐道:“蘊哥兒啊,你年紀也不小了,什麼時候帶侄媳婦來拜見咱們這些做姑姑的啊!”

賈蘊聞言笑出了聲,史湘雲不滿地挑了挑眉,這般作態,還真是讓賈蘊想起前世面對長輩們催婚的場景,只不過可笑的事,眼前的長輩是個小姑娘,這等視覺衝擊,倒讓賈蘊忍俊不禁。

其實賈蘊並不覺得自己年紀大,滿打滿算,賈蘊也不過是十九歲,這種年齡在前世還早著呢,可在古代,確實是大齡青年。

面對史湘雲長輩般的提問,賈蘊調侃道:“婚姻大事,長輩做主便是,史姑姑既然是長輩,那就勞煩姑姑掌掌眼,幫侄兒尋尋看,侄兒要求也不高,依著史姑姑這般便是。”

賈蘊話音剛落,頓時發出一陣調笑之聲,而史湘雲更是俏臉粉紅,這話說得,照自個的樣子尋,真是話說的沒邊去了,若不是曉得這是姑侄之間的調笑之言,換成旁人,合該吩咐人拿棍棒打了出去。

回過神來,史湘雲旋即又怒視起賈蘊,什麼叫要求不高?這不是埋汰人?

而林黛玉笑鬧後,偏頭對著史湘雲打趣道:“雲丫頭,聽見沒,喊你這個當姑姑的做主呢,還不趕緊幫著尋尋侄媳婦去。”

史湘雲瞪了林黛玉一眼,剛剛在賈蘊面前吃了虧,那是因為賈蘊臉皮厚,諢話都敢胡說,她臉皮薄,自然比不上,可是她向來不是好相與的,面對“閨蜜”的打趣,史湘雲回懟道:“你不也是當姑姑的,蘊哥兒讓我來掌眼,我瞧著就照你這般的正好。”

話至此處,史湘雲白了賈蘊一眼,冷哼一聲道:“省得侄兒委屈了。”

“我呸,少來作踐人。”林黛玉眼波流轉,盈盈地白了史湘雲一眼。

賈蘊順勢抬眼打量了一番,一張清麗白臉龐,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小嘴邊帶著俏皮的微笑,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

雖一身嬌弱,可卻顯出一副病態美,真是“病如西子勝三分”。

可惜平平無奇.........

“哼...”

嬌滴滴的冷哼聲蘊著冷嘲熱諷,表達的自己的不滿。

非禮勿言,非禮勿視,即便賈蘊是她們的侄兒,可這般打量,著實讓人生厭。

賈蘊似不在意,一臉嫌棄道:“林姑姑這般嬌弱的……嘖嘖嘖……還是算了吧!瘦不拉幾的,估摸著大風一吹人都沒了。”

先前林黛玉那聲“作踐人”,別以為賈蘊沒聽見,什麼叫作踐人,這般說豈不是賈蘊好似配不上似的。

見賈蘊一副嫌棄的模樣,林黛玉兩處罥煙眉挑了起來,論起嘴皮子的功夫,她可不差旁人,此時的林黛玉心有不忿,也顧不上什麼姑侄情分,剛欲開口擠兌,一旁的護花使者賈寶玉則忍不住地說道:“蘊哥兒,你這話可不對了,古語有言,“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林妹妹這是纖細,而非瘦弱。”

話罷,賈寶玉獻寶似的對林黛玉討好道:“林妹妹,你說是不是。”

林黛玉美眸盈盈地白了賈寶玉一眼,哪有當著眾人評判她的,評判也就罷了,還當眾問起她來,真是腦子了出漿糊了,於是低聲啐道:“胡說什麼呢!”

賈寶玉被這一抹風情所迷,神情呆愣起來。

對於賈寶玉這一番表現,賈蘊心裡只能吐槽“舔狗不得好死。”。

對於賈寶玉與林黛玉二人的操作,眾人早已見怪不怪,史湘雲對此倒是沒心情打趣,反倒是繼續對著賈蘊開口問道:“蘊哥兒,我這般的你委屈了,顰兒這般的你也看不中,那寶姐姐這般的呢!”

賈蘊聞言下意識地目光轉了過去,還沒打量呢,便見薛寶釵伸手點了史湘雲一下,笑罵道:“你這丫頭,盡胡鬧,這等事也是能編排的!”

史湘雲吃痛的喊了一聲,抱怨道:“我這當姑姑的關心大侄子的事,這不是正常的很,哪裡又是編排起你們了,真是冤枉人。”

薛寶釵瞪了史湘雲一眼,這史湘雲從賈蘊進屋後便拿眼神瞟她,真當她沒注意到?猶記得上次史湘雲與她套話的事,這點小心思還能猜不透……

曉得史湘雲說話沒個顧忌,薛寶釵便對著賈蘊說道:“蘊哥兒,不用理會這個瘋丫頭。”

賈蘊點了點頭,想著也不好再打趣她了…………

屋內這些姑姑,還是與賈蘊不相熟,生分不少,滿屋子裡,也就是史湘雲大膽的招呼,還真是有一種豪爽的性子。

而薛寶釵低眉垂眼,只是偶爾參和兩句,林黛玉亦是如此,只不過看著賈蘊眼神不善,顯然是記掛上了。

至於三春,迎春木訥少語,探春閒時插兩句話頭,至於同為寧國公府親姑姑惜春,則是沉默不語,似不關心賈蘊這個親侄兒。

六朵金花形態各異,各有各的妙處……

至於賈寶玉……忽略不計。

ps:昨日有事處理,尚未更新,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