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賈敬的告誡(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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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敬打量了一會賈蘊,開口道:“我雖已是方外之人,不過也不是什麼都不曉得,你自承襲爵位以來,寧國公府在你的帶領下倒是愈發不錯,不光爵位未降,京營節度使的位置也落在你身上了。”
賈蘊聞言蹙了蹙眉,在賈蘊的認知裡,賈敬不應該對這些事情感興趣,畢竟他自個都說了是方外之人不是...........
此時賈蘊聽著賈敬的語氣,似乎不是純粹的誇獎話......
“祖父言重了,不過是聖恩浩蕩罷了。”
賈敬聞言若有所思地看著賈蘊,沉吟道:“你現在是賈家的族長,日後賈家如何需由你帶領,我也不便多言,只是有一句話告誡於你。”
賈蘊愈發不解賈敬到底是何意思,行禮道:“請祖父教誨。”
對於賈蘊的態度,賈敬滿意地點了點頭,開口道:“似咱們這等權貴之家,你又即將成為駙馬,皇家的事情不必摻和的過深,所謂盛極而衰,這點道理,你要仔細思量。”
賈蘊聞言挑了挑眉,賈敬什麼時候關心起家族的事情了。
沉吟一聲,賈蘊開口道:“孫兒心中有數,祖父儘管放心。”
對於賈敬的告誡,賈蘊不以為意,賈敬是乙卯科進士,也是賈府唯一一個靠自己本事考出來的進士,原本不靠祖蔭就可以光宗耀祖,振興家業,但他倒好,直接撂挑子出家煉丹去了。
若不是賈敬出家,說不得賈家在他手中也不至於落得個白茫茫的一片,都是個方外之人,數十年不管家,現在倒教起賈蘊做事起來,當真是好笑。
賈敬聽出了賈蘊敷衍的語氣,抬眼看了一眼賈蘊,嘆了一口氣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聽不聽在你,罷了,我去淨室默處,不可擾我。”
話罷,賈敬復又走了出去,一副方外之人的模樣。
賈蘊禮送賈敬後,端著几案上的茶盅抿了起來,對於賈敬的到來,賈蘊不以為意,誠然如賈敬之言,確實賈蘊摻和皇家鬥爭摻和的過深,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若是不想摻和,從一開始賈蘊就不該摻和,可既然摻和進來,再抽身可就不是容易的事情,你肯,皇家也不肯啊!!!!
對於賈敬,賈蘊是嗤之以鼻的,一則沒有責任心,拋下一家老小出家,二則是出家出的不夠徹底,仍舊貪戀紅塵,就拿出家來說,出家與否,有一個最明顯的區別,就是能不能回家。
如果能定期回家,來去自由,那就是沒有出家,如果已經是道士身份,那就不能回家,非要回家,也得找一個化緣什麼的理由或者藉口。
而賈敬不僅參與了祭祖,而且到榮國府給賈母拜年行禮,並且在家裡住到元宵節後,之所以不引人注目,是因為他“淨室默處,一概無聽無聞”,不參與大家的熱鬧。
但是,如果他出了家,能過年回家住大半個月嗎?
不光如此,惜春又是怎麼來的?
“箕裘頹墮皆從敬,家事消亡首罪寧。”賈敬的一生,有些可悲可笑,拋棄了家業,成了賈府罪人,而自己最終也沒有飛昇。
所以說,這種人又什麼好敬的?
對於賈敬的告誡,或許這是他身為寧府大老爺的合該作的事情,可能不只是賈蘊,賈珍或許也受過告誡,這不就是掩耳盜鈴,覺著對祖宗有愧,故而告誡一聲,讓自個心安?
不過雖說賈蘊對賈敬的告誡不以為意,但不得不說賈敬的告誡抓住了重點,摻合皇家的事,無論家族如何顯赫,一旦失敗,那就是滅族之禍……
道理賈蘊明白,可賈蘊有的選擇嗎?從進京開始,賈蘊便已經入局,而後賈蘊亦是主動入局,若是不如此,賈蘊焉能有如今的地位?怕不是進京之初就被賈珍壓的抬不起頭來。
若賈蘊一開始便是賈族族長,二等伯爵爺,那賈蘊定然不會摻和此事.........
至於所謂的盛極而衰,賈蘊心中瞭然,這是必須防範的一件事,而賈蘊也在嘗試著消弭這種隱患,只是這是由賈蘊考慮的事情,而不需要一個“局外人”來指指點點的……
懶得理會賈敬,反正他待在府裡也就是待到元宵過後,隨即就又要回道觀,只要不多事,好生敬著這位“方外之人”即可,況且,瞧他蠟黃的神色,估摸著也用不了多久就沒了.............
PS:對於賈敬,有人說他出家與秦可卿的身世有關,不過我卻沒這種看法,像賈敬這種權貴人家拋家舍業出家的也不是沒有,就像順治帝,不也是因為董鄂妃將江山都扔了下來。
至於秦可卿的身份,我一直不認為她是什麼皇室的身份,若真的是皇室的身份,賈珍怎麼敢對秦可卿起念頭,賈敬又怎麼可能不聞不問。
以上是個人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