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丫頭說蘊哥兒好不要臉,先前好不以為意,現在倒是信了。”寶釵紅著臉說道。

賈蘊輕笑一聲,不以為意,臉面這種東西得分情況,似在榻上,還管什麼臉面的事.........

沉吟一聲,賈蘊說道:“今日卻是委屈了你,我想了想,等過段日子,我為你與林姑姑一塊辦場婚事,風風光光地把你們接進賈府的大門,”

寶釵聞言頓時心中莫名的感動,她是禮教教出來的女兒,自然是恪守婦德,只是這是太后的意思,由不得寶釵拒絕,故而賈蘊行事寶釵並未抗拒,但似這般不明不白,確實讓寶釵心裡不是滋味,而賈蘊這點承諾,無疑正中寶釵的心意。

不過寶釵心裡雖是中意,可她為人謹守本份,小心地說道:“怕是太麻煩了。”

賈蘊搖了搖頭,開口道:“今日之事是因為宮裡下了明旨,沒得辦法,若是讓寶姑姑不明不白的,那才是罪過。”

見賈蘊如此重視,寶釵心中感動,對於賈蘊,她並不反感,相反,寶釵心裡是認可賈蘊的,在她心裡,丈夫應是頂天立地的男兒,能為家裡撐起一片天的人,而賈蘊正是這般人物,所以寶釵並不排斥賈蘊。

寶釵安心地依偎在賈蘊懷中,溫聲道:“日後蘊哥兒便是我的夫君,我自然聽你的。”

賈蘊聞言心中愈發得意,有了今天這層關係,寶釵的心裡只會有他,再無旁人,這是寶釵的性格使然,她信奉的是“夫有治國才,妻有停機德。”既然有了夫妻之實,那就會做好妻子的本份。

伸手抬起寶釵的下頜,四目相對時,一雙眼眸炙熱如火,一雙則似能滴出秋水來。

擁著香軟綿玉的身子,感受著玲瓏有致的身材,看著動情而絕美的容貌,賈蘊眼神愈發熾熱起來。

兩人身子都是靠著的,有什麼異動自然能夠察覺,忽地寶釵身子一怔,低頭瞧了一眼,神色驚慌起來,雖然賈蘊憐惜,可她還沒緩過神來呢!!!

抿了抿唇,寶釵復又依偎在賈蘊懷中,似是打算任由賈蘊胡來。

賈蘊見狀壞笑道:“我不是個急色之人,咱們以後的日子長著呢,不急於一時。”

寶釵身子雖略顯豐腴,可到底還是個花季少女,身子沒完全長齊,而賈蘊身體健碩,自然難堪征伐,賈蘊雖心裡不得勁,可也不會不憐惜人。

聽著賈蘊的話,寶釵俏臉如紅霞,低身呢喃道:“我不妨事的,倒是蘊哥兒,我聽說男兒若是憋著.....會傷身子的....要不,妾身喊鶯兒來服侍你。”

夫妻之實已定,而且寶釵得到承諾,以後是要入四房的,鶯兒作為寶釵的貼身丫鬟,自然也是要為主子分憂的。

“寶姑姑這話說的,倒顯得我是個急色之人,今夜只有你有二人,旁的人不必理會。”

因憐惜寶釵初次,所以賈蘊剋制著自己,乏累不說,還未曾盡興,如今寶釵尚未緩過神來,而鶯兒也是個俏麗的丫鬟,賈蘊心中雖是意動,可卻不急於一時,只是今日不宜冷落寶釵才是正理。

寶釵聞言也曉得這是賈蘊在體諒她,只不過體諒歸體諒,夫君得服侍好來,於是寶釵開口道:“蘊哥兒,不妨事的呢,若是憋著,對身子不好。”

賈蘊聞言不由地感嘆寶釵的識大體,這般美人兒著實讓人憐惜,緊了緊抱住寶釵的手,賈蘊開口道:“不必了,今兒個我只想抱著你,你也不必多想,咱們以後便是夫妻,不需得客套,日後有我在,你也不用處處小心,時候不早了咱們早些歇息,明兒個你還得去宮裡與太后稟報呢!!!!”

寶釵心中感動,不由地為自己得了個體貼人的夫君高興,自薛家落寞一來,她便處處小心,處處討好,如今被人護著,著實讓寶釵心安。

見賈蘊只是摟著自個,並無異動,寶釵朝著賈蘊的懷裡拱了拱,靠在賈蘊的胸膛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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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湘館。

月色迷人,黛玉倚在窗邊,靜靜地欣賞著月色......

紫鵑走了進來,瞧見黛玉忘神的模樣,輕聲道:“姑娘,在想什麼呢?”

黛玉回過了神,眼神略顯暗淡,應道:“沒想什麼,就是覺著今兒個月色挺不錯的。”

紫鵑倒也沒在意,開口道:“姑娘,天氣寒,還是注意些,莫要著涼了。”

如今正值殘冬時節,天氣寒冷,似黛玉這般,容易著涼,故而紫鵑出言提醒,還從一旁的屏風上取了一件大襖給黛玉披上。

雖說她們的屋子都有地籠,可開著窗,倒是有些寒意。

給黛玉披好大襖,紫鵑勸道:“姑娘,時候不早了,該歇息了。”

黛玉抬眸瞧了瞧天色,旋即起身朝著榻邊走去,剛走兩步,黛玉沉聲吩咐道:“紫鵑,明兒個讓灶房煮些滋補的東西送給蘊哥兒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