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商談襲爵(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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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應聲附和王夫人卻是適可而止,表明態度即可。
賈蘊沉吟不語,並未鬆口,只是也沒有開口拒絕。
賈母見狀心下一凜,擺手道:“此事就這麼定了,東府到了這個地步,豈有你逃避的餘地?你是賈家的爺們兒,祖宗基業豈能丟失?莫讓人小瞧了去。”
賈蘊抬眸瞧了眼賈母,一個長年養尊處優的國公府老太君,卻能放下姿態,著實讓賈蘊佩服。
而且這賈母說話也對賈蘊的胃口,有什麼直說便是,無需拐彎抹角的。
只是話雖這般說,賈蘊心中卻不免擔憂。
賈母此時答應的太過於爽快,甚至有些低聲下氣的,一旦賈蘊襲爵,這老婆子翻臉無情,那賈蘊也沒轍。
如今賈蘊除籍的生活,上面沒個正經長輩,其實自在許多,每日點卯上班,閒暇之時逗逗美婢,風塵遊蕩,這等日子,逍遙自在。
襲爵以後,賈蘊雖說地位更高,可責任也就越重,家族要整飭,不然遲早連累自己,國公府入不敷出,賈蘊也得想辦法收支平衡,最為重要的是賈蘊入了天家爭鬥,這更是要命的事。
若有選擇,賈蘊是真心不想襲爵,可……賈蘊此時並無選擇的機會。
心中嘆息一聲,賈蘊開口道:“東府的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不過,老太君,小子事先說明,若小子襲爵,定然是要大力整飭,到時您可別替旁人出頭。”
既然賈母知曉賈蘊的意圖,那也就不必藏著掖著,賈蘊不希望賈母掣肘,自然說清楚為好,以免起了衝突,大家都得不到好,只要賈母應了,以後賈母若是求情,賈蘊也能拿話堵她的嘴。
賈母聞言倒不似先前那般爽快,反倒是沉默下來。
少傾,賈母開口問道:“你打算如何做?”
賈蘊抬眼看了看一旁服侍賈母的王夫人與王熙鳳,覺得這兩人在場也不值當什麼,便開口講道:“老太君,賈家是簪纓世家,富貴慣了,府裡的爺們風花雪月也好,溜鳥逗犬也罷,這都是自個的事,小子管不著,只是有一條,絕不可倚仗國公府的權勢欺凌霸女,若是哪個敢在外胡作非為,休怪小子不留情面,莫說是族裡的年輕一輩,便是哪家太爺老爺,小子也絕對不客氣。”
東府襲爵也是承繼族長之位,一族之長,自然有資格處置族人,無論輩份皆是如此。
賈蘊對賈家子弟如何風月管不著,不論是豢養姬妾還是臠童亦或者沉迷青樓場所之類的,甚至像賈珍這般窮奢極欲,只要你有這般極致生活的本事,賈蘊也不排斥。
勳貴府第中,腌臢是非事本就多,不下於天家,原著中言說賈家扒灰的扒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可在大乾朝裡,這樣的事不知凡幾,只不過原著是以賈家為例罷了.......
至於生活奢靡,這本就是富貴人家的常態,從古至今皆是如此,旁的不說,似賈珍這般窮奢極欲,揚州富商遠勝於賈珍,最為重要的是自身有這般能耐,國公府雖是富貴,可不能支援賈珍這般奢靡,故而自然就出現了弄權禍害草民之事,若是不然,入不敷出的國公府哪來這般多的銀子花費?
這等事才是賈蘊想要杜絕之事,一旦出現此類事情,賈蘊身為族長,定然不可能坐視不管,趁早杜絕此類會連累賈蘊自身利益之事。
王夫人眼皮一跳,她本就知道賈蘊不是善茬,聽賈蘊說年輕一輩便是不滿,此時再聽太爺老爺也皆然在列,頓時便坐不住了,她可是曉得自家老爺向來不喜賈蘊,言語中對賈蘊極為不屑,已然是得罪了賈蘊。
抬眼瞧了瞧賈蘊,王夫人慈眉善目地開口道:“蘊哥兒,咱們家的哥兒都是好的,哪裡有像你說的欺凌霸女。”
賈蘊神色如常,溫和道:“若都是好的,那自然相安無事,小子行事也不會胡來,定然會拿出真憑實據。”
賈母聞言倒是心下一緩,她也怕賈蘊胡來,搞的家宅不寧,有賈蘊這番“真憑實據”的話,那便不會胡來。
緩了緩,賈母簡潔地回道:“蘊哥兒身為族長,整飭家風,這是你應該做的事。”
賈母也並不是糊塗之人,像賈蘊這般做法對於家族來說是好事,她自然不會反對。
不過,賈母還是得穩一手,保不齊日後哪個出了岔子,賈母不好開口求情,於是賈母開口道:“不過也不可胡來,都是骨肉,能照拂一二的還是得照拂,若是你做的過頭了,老身可不會坐視不管。”
賈蘊聞言倒不覺得意外,對此也並不排斥,只要族人做的不過火,搞出人命來,賈蘊自不會抓著不放,不過也不能放任不管,該懲治還是得懲治,只是如何懲治,賈蘊需得把握一二,畢竟既要起到震懾,又要顧忌某些長輩的顏面,這尺度,著實是要衡量。
“老太君放心,小子曉得分寸。”賈蘊開口回道。
賈母點了點頭,總的來說,她雖然對賈蘊這般“忤逆”惱火,可不得不說,相對於其他族人,賈蘊算是能幹些正經事。
“好了,你說的老身也應了,早些去府衙把事辦了,也好承爵。”
話罷,賈母抬眼盯著賈蘊,等著賈蘊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