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兒完全沒有想過,這一張配方的真假,她只顧得開心了,而宋可欣更加不會在乎這些了,自己已經把東西給他了,誰釋出發表的是他的問題。

第二天一早去上班,宋可欣便收到了林柔兒發過來的簡訊。

“昨天都沒來得及謝謝你。配方我已經交到研發部門了,如果透過的話就可以發表了。”

拜託自己幫忙的時候準備好吃好喝的來找自己,表示感謝的時候是透過一條簡訊,宋可欣看著笑了,他把手機隨手丟到了抽屜裡面,便不再理會這個女人了。

林柔兒以為自己撿了一個大便宜,今天一天都表現得十分的高調,她是唯一一個被研發部門採納進去的香水配方。

與此同時李舒桐也在著手調檢視香水有沒有被髮表過,怕宋可欣耍了林柔兒。

天哥在一旁和李舒桐坐在一起等著電話,兩個人臉上的神色都很著急,他們兩個很緊張和林柔兒那邊的開心完全不一樣,兩個人的眉頭都皺的緊緊的,按著他們的思維來想,宋可欣是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把自己的香水配方給了林柔兒的,這裡面一定有詐。

天哥一上午都在給林柔兒打電話,他一直都沒有接,氣的天哥直接把手機摔到了地上。旁邊的小弟聽到摔東西的聲音馬上衝了進來,發現只是自己的老大把手機摔了,便馬上低頭把下面的碎片撿了起來。

“你,馬上給我把林柔兒找來,我現在就要見到這個女人。”

天哥覺得林柔兒一定會忘乎所以馬上就把香水的配方交到公司裡面去,萬一配方有詐宋可欣反過頭來再咬她一口,那豈不是完了?那他就不用再在b市混了,宋可欣的背後可是冷亦簫。

李舒桐的電話終於響了,天哥把自己的墨鏡摘下來,聽著李舒桐的手機,李舒桐匆忙的按下接聽鍵,看著她臉上的表情逐漸緩和了,天哥便知道配方的事情沒有問題。

“訊息可靠嗎?”天哥看著李舒桐。

李舒桐把手機隨意的往旁邊一放,然後掏出一根菸拿在自己的手上,根本就沒有看天哥一眼,而是揚起了下巴看著前方,“如果你覺得不放心的話,你可以再找人去查。”

她轉過頭來用不屑的眼光看著這個男人,“這本來是林柔兒和宋可欣自己的事情,她不會把你供出來的,哪怕這個成分表洩露出去,身敗名裂的也是她林柔兒,我們兩個一點關係都沒有,你這麼著急讓別人知道你在查她豈不是先亂了自己的陣腳?”

天哥看著李舒桐也像一個高傲的天鵝一樣亦步亦趨地離開這個房間,他對著李舒桐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好人呢!

“查!繼續查!”天哥對著他手下的小弟大喊。

中午的時候林柔兒剛從公司出來,馬上就看到了天哥手下的小弟出現在公司的附近,她下意識的緊張了起來,忽然又想到自己已經替他做完的事情,現在她沒有什麼可以威脅自己的,並重新放鬆下來。

“有什麼事嗎?我記得我跟天哥現在已經兩清了。”

“兩不相欠不是你說了算的。”男人說完話看了眼四周來來往往的人雖多,但並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這裡。

“你是要自己走還是我直接把你帶走?”男人說這話時目光兇狠,一隻手已經抓住了林柔兒的手腕。

“我跟你走!”林柔兒跟著男人上了他背後的那輛麵包車,男人關上車門之前又左右看了一眼,待人都坐上車以後,車子迅速的往夜店方向開。

宋可欣到了中午去找冷亦簫吃飯,兩個人都很默契的沒有談昨天發生的事情。

任凱恰逢中午也上樓,剛一進門便被兩個人相互餵飯的場景亮瞎了眼睛,他馬上捂住自己的眼,“對不起,對不起啊,我應該先敲門的,沒想到中午的時候裡面還會有別人在。”

宋可欣一看是任凱,便招手讓他過來坐著一起吃。

“今天中午的飯是我做的,一起過來吃吧。”冷亦簫聽到這話馬上就把旁邊餐盒的蓋子全部都蓋上,“這些都是我吃的,他如果想吃讓他自己去樓下員工餐廳吃就行了。”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特別嚴肅,說完以後又特意朝任凱瞪眼,嚇得任凱連忙擺手。

“不用,不用,我只是過來給冷亦簫交資料的,交完我就走了。”

他把資料夾放下,“這是香水收回來的測評報告,業內口碑非常好,這一個季度業績漲了三分之二都是因為這瓶香水的原因。”

冷氏集團尚優集團的香水賣得如此好,宋可欣作為研發部的總監,在業內的名聲迅速也傳播開了。

有了宋可欣以後繼續出任總監,也算是給研發部多了一塊金字招牌,下次再想推出任何作品的時候市場的接受率會更高一些。

冷亦簫用眼神示意任凱自己桌子上放著的另外一份檔案,“這是宋可欣研發的另一款香水,先在國外發布的,國內現在還沒有,你看一下。”

任凱拿起報告,冷亦簫繼續說,“這個香水已經透過了測評,你順便去找到當時鑑定香水的機構,拿回生產和鑑定報告。”

宋可欣聽冷亦簫對任凱吩咐的工作,吃飯的動作也停下來,任凱拿了報告馬上就出去了,宋可欣這才問道:“你知道了嗎?”

冷亦簫只顧著吃飯沒有說話,宋可欣坐到了他的身邊,挽住他的胳膊,“你知道我做了什麼嗎?”

冷亦簫握住他的手,握了一會然後放下,“我知道你做了什麼,所以我才讓他去做這些的。”

中午的陽光很好,照射著冷亦簫周圍有一圈金色的輪廓,看起來就像是來拯救宋可欣的神一樣。

宋可欣看著冷亦簫的眼神是飄忽不定的,“我這麼做真的可以嗎?”她其實心裡面很是猶豫,即使林柔兒對她做過再多的錯事,她下手的時候依舊狠不起來,就好像她對宋家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