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點了點頭。

這也是之前早就已經想到的了。

鈔票的使用會成燎原之勢,一旦燃燒起來的,就再也沒有收住的可能。

「……」

「好了!」

這個時候的方思慕笑了一聲,而後輕聲的詢問著說道:「前兩個都已經說過了,那是第三個呢?」

「至於這第三!」

李睿的眼睛輕輕地眯了起來。

「就是向外的,如果咱們的這個訊息傳到其他的地方,你才會發生什麼事情?」李睿的聲音很輕。

方思慕先是愣了一下,沉吟了許久之後,才回答:「其他許多地方的商戶可能也會有樣學樣想要組織這樣的一個商會,對於當地的衙門,其實是一個不小的打擊。要知道他們所有的稅收可全部都是來自於這些小商小販,甚至於是田地裡之中辛勤勞作的人……」

「嗯!」

「其他地方倒也還好,但是南方,怕是堅持不了太長時間!」

李睿的聲音很輕,淡淡的說道。

方思慕先是愣了一下:「你是想要幫陛下?」

「是,也不是!」

李睿笑了一聲,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白了,其實到最後還是要幫自己而已。他們如果說真的失敗的話,你認為他們會做什麼樣的事情?就地投降?這種可能性應該不是很大,他們都是老爺子的子嗣,所以說對於老爺子的性格再清楚不過。老爺子雖然未必會治他們的死罪,但是他們這一輩子都會被囚禁在京中,怕是難以翻出什麼大風大浪!」

「嗯!」

方思慕沉吟了片刻。

「所以一旦他們失敗,他們就會……」

「你的意思是,他們一直都在打涼州的主意?」方思慕愣在了那裡。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老爺子又怎麼會將涼州的兵力增加到十萬呢?這些事情其實原本我也是想不通的,但是後來見到了一個人,他提點了我之後,我發現,這種可能性很大,老爺子只不過是想要讓我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而已!」

「嗯!」

方思慕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