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琨問道:“大哥,這麼急找我來有什麼事?”

父親死後定琨練功更加刻苦了,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在練習武藝,他為什麼心甘情願的把家主之位讓給定老大,就是不想把精力都浪費在無所謂的雜事上,什麼時候等修為突破到了氣境後期,那家主之位還不是他囊中之物,說白了到最後還不是誰的拳頭硬誰有話語權,而現在他不過是在以退為進。

定老大嘆了口氣說道:“剛才聞家那老頭又來了。”

“他又來做什麼,關心父親的傷勢?”

“聞家昨夜也被人滅了一個幫派,全被人一刀斃命,這老傢伙過來想讓父親過去勘察勘察,想從死者的身上找出破綻好追查兇手。”

定琨眼珠子轉了轉,一語點破道:“他怕是在懷疑咱們定家吧,等等,大哥你說所有的人都被一刀斃命,而父親的掠風刀丟了,難道兇手用的是父親的刀在聞家幫派行的兇?”

定老大道:“我也有這種懷疑,所以建議你去現場看看,可這老東西小瞧你的刀技說你去了也白去,拒絕了我的要求,喚你過來想跟你商議商議,要不要把實情告訴那老傢伙,也好藉助聞家的力量追查兇手。”

定琨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父親在世時雖然跟聞家交好,可如今父親去世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包藏禍心,畢竟人心隔肚皮,我們自家事還是自家解決的好,何況聞家既然也被人滅掉了一個幫派,他們又豈會善罷甘休,這個時候我們更不能輕舉妄動,靜觀其變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定老大想了想,覺得自家兄弟說的有道理便打消了借聞家之勢幫父親報仇的打算。

畢竟兇手是同一個人的話這已經不是他定家一家之事了,而定老大此刻巴不得殺害他父親的兇手多在其他家族鬧事呢。

雷生也沒讓定老大失望,一個月的時間裡除了光家和樹家,其餘幾家都被雷生滅掉了一個幫派。

樹家主給光家主打了個通訊饒有興趣的問道:“你說他下一個目標是我樹家還是你光家?”

光家主沒有回答而是問道:“定老哥還在閉關療傷?”

“我問了問老然,他說他當時雖然沒留手,但也不至於把老定打的閉關這麼久,我又親自去了一趟定家,也沒發現定家有什麼異常,定家那一幫兄弟圍著我還要我給他們討公道,老光,你該不會真的懷疑這事是老定做的吧。”

“不,不可能是定老哥做的,但我總覺得這事跟定家有什麼關係,最開始被滅幫派的是定家,然後是然家,可他們兩家被滅的幫派死者的方式都很普通,唯有從聞家開始全部一刀斃命,而恰在那時定老哥卻開始了閉關療傷,這兩者看似沒什麼直接聯絡,但我總覺得兇手是在有意針對定家。”

“針對定家?為什麼針對定家?”

“我想定老哥是真的老了。”

“什麼意思?”

“定老哥很可能在和老然的那一戰中發現了自己的致命問題,他如今閉關不出只怕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光家主沉重的說出了這個自己剛剛想到的猜測。

“你的意思是定老哥快要死了?”樹家主在聽到光家主這個結論後同樣吃了一驚。

“難道兇手知道定老哥快要死了,所以就用定家最擅長的刀法來行兇,以此來吸引我們的目光,讓我們懷疑到定家身上,一旦都獲悉定老哥不久將離世的訊息後,難保不會打定家的主意,從而造成我們之間的內亂,來達到他的最終目的,好一招連環計。”

樹家主說完這些後,忽然又想到了什麼急忙問道:“難道然家暗中投靠了葛迎?”

光家主急忙道:“先不要做這個猜測,也許是定家出了奸細。”

樹家主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光家主篤定道:“我保證只要他敢來我光家的地盤搞事,我就讓他插翅難逃,不過我在想如果對方真是葛迎的人,我們又應該怎麼對付他呢?”

“如果真是葛迎的人,我們還有退路嗎,只能是撕破臉皮抗爭到底了,你光家善謀可否告知我還有更好的方法嗎?”

光家主苦笑了一下:“如今形勢已顯不妙,風雷城的大部分資源都掌握在咱們手中,這一戰是早晚的事,我也無計可施了,為今之計只有一戰了,退縮只怕會被侵吞的連骨頭都剩不下,反抗也許還能看到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