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嚴和律謹的修為跟昆建差不了多少,二人卻早早來到了梧桐派大雄寶殿復明。

一臉威嚴坐鎮掌刑院的戒世道人看著兩個徒弟回來了,卻不見昆建和雷生,不禁問道:“他們兩個呢?”

律謹拱手回覆道:“即便是內院弟子見到我們不是驚就是怕,那雷生不過一小孩,非但不怕我們,見到我們還面無懼色的與我們據理力爭,所以弟子想試試他有多少實力,就和律嚴先行回來了。”

坐在大雄寶殿的正座上,雙眼微合,像是在入定的梧桐派掌門人創世道人睜開了炯炯有神的眼睛。

他的年紀要比悟世道人和在場的戒世道人年輕的多,烏黑的頭髮披散在腦後,菱角分明的臉龐平靜無波。

“讓我們等的久了是不是要先治他們一個大不敬之罪?”他說道。

戒世道人看了看兩個徒弟,拱手道:“掌門明鑑。”

律謹拱手道:“掌門師叔,我們並沒有使出全力。”

這時,大殿外突然有弟子前來通報:“稟告掌門,弟子昆建帶著一個小孩在外面聽宣。”

律嚴、律謹面面相覷忍不住驚歎一聲,好快。

戒世道人掃了兄弟二人一眼,沒有說話。

創世道人淡淡道:“讓他們進來吧。”

昆建和雷生被領了進來,二人躬身行禮道:“弟子昆建,弟子雷生,拜見掌門,拜見長老。”

創世道人示意二人不必多禮,眼睛卻在雷生那張髒兮兮的大花臉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二人剛直起身子,便聽到戒世道人喝問道:“昆建,你可知罪?”

這個問題昆建真不知該如何作答,正在忐忑不安之際,雷生開口道:“我不明白,維護門派尊嚴怎麼會有罪了呢?”

戒世道人冷哼一聲,語氣更加嚴厲道:“小小頑童,這裡沒有你插嘴的份兒。”

“人是我打的,怎麼就沒有我說話的份了?”

“你打的?如果不是昆建這個教習沒做好,縱容班內學生胡來,你怎麼會闖下這等禍事。”

“擂臺之戰許多圍觀的學生都可以作證,是然火咄咄逼人拿出五千斤糧食做誘餌,誘使我們上擂臺同他一戰,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他學藝不精,不如我這個昆建教習教出來的好學生,我完全依照擂臺戰的規矩來的,何況然火先前就打殘了很多學生,他能打別人,那別人也就能打他,規矩面前人人平等,否則梧桐派威嚴何在。”

戒世道人從鼻孔裡重重哼了一聲:“昨天你傷然火似乎不是在擂臺上吧。”

“昨天的事您就更不能拿來說事了,那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我打他不過是在維護梧桐派的尊嚴而已,他在擂臺上打不過我完全可以閉關刻苦修行,以待將來在擂臺上把我打敗,可是他非但不從自身找原因,還糾結外來勢利來我梧桐派尋釁滋事,想我梧桐派堂堂三千年大派,豈是他然家胡作非為的地方,此風不可長,我當然要給他們一點教訓了,如若不然,在外面是個有勢利的人就敢在山上亂來,那我梧桐派威嚴何在,遲早會被這些權貴子弟弄的烏煙瘴氣的。”

“好一個巧舌如簧的黃毛小子。”戒世道人冷冷道。

一直沉默著的創世道人忽然開口道:“這麼說你還是個功臣嘍。”

“功臣不敢當,這是每一個梧桐派弟子應盡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