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生抱著廚師長那半截屍體,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用他那小小的手挖了一個很深的坑。

將廚師長安葬好以後,天空已發了白,黎明即將來臨。

“看,那有一個小孩兒。”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站在那裡不要動。”

兩個手持機槍的男人緩步走了過來。

雷生慢慢轉身,一動不動的看著這兩個身穿黑色制式戰鬥服的陌生人。

“呦呵,這小東西的眼神挺犀利,你再瞪我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摳出來,我問你,你是不是這訓練場的預備役?”

對方的機槍戳了戳雷生的腦袋,他不為所動,冷冷的問道:“是你們偷襲的大地訓練場嗎?”

一個男人哈哈大笑出聲:“有意思,你這漏網之魚難道還想替他們報仇?”

“你們是哪個郡的?”

雷生表現的太過冷靜,這讓兩個成年男人大為光火,其中一個抬起腳就向雷生踹去。

“老子是大山郡的,你能把我怎麼樣!”

這男人本以為雷生會被他一腳蹬翻在地,卻怎料竟蹬了個空,身體受慣性的影響直接向前栽去。

他惱羞成怒的尋找雷生的身影,想穩住身形以後暴揍雷生一頓。

只是他猙獰的面部突然現出痛苦的神色,然後嘴巴一張噴出一大口鮮血出來。

另外一個男人大吃一驚,他舉起手中的機槍就要對著雷生掃射。

雷生憤然跳起,趕在對方扣動扳機前一腳將那男人的機槍踢了個稀巴爛。

然後來了個連環踢,重重的一腳踢在了對方的頭上。

咔嚓一聲響,對方的脖子直接被踢斷,軟綿綿的癱倒在地。

雷生快速搜了搜被他殺死的那兩個士兵的身體,搜出兩瓶水,兩張地圖,兩把軍用匕首,和一些紙幣。

這時兩個士兵的通訊裝置突然發出聲音:“編號23、24,你們那裡有沒有新的發現?”

雷生不費吹灰之力的提溜起這兩具屍體,走到離埋葬廚師長稍微遠些的地方後,用力將兩具屍體丟擲去很遠,他拿出地圖看了看,發現這竟是一張風雷城的詳細地圖,他頓時覺得大地訓練場的被毀應該是一場有預謀的軍事事件,緊接著只怕風雷城也要易主了。

只是風雷城易主又如何,現在的他還達不到阻止這一切的能力,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趕到梧桐山,看看那到底是怎樣一個武林門派。

在地圖上找到梧桐山的位置後,他辨任了一下方向便快速離去了。

他不是沒想過把對方這些白天來探查具體情況計程車兵殺死,來給大地訓練場那些死去的亡魂報仇血恨,但他知道自己剛才能解決掉那兩個手拿機槍計程車兵,完全是因為對方見自己是個孩子而產生了疏忽大意,給自己提供了出其不意的機會。

這兩個士兵的死已是打草驚蛇,如果他再被人發現,只怕對方連問都不問,直接就會拿槍來射擊了,而且對方到底來了多少人他也吃不準,但想必少不了,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沒辦法一下子解決掉那麼多手拿機槍的人。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所以他默默的說了聲對不起就離開了。

等到他離開沒多久,就有二十多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跑了過來……

幸好這一帶的沙丘比較多,雷生矮小的身體也不太引人注意,而且這還算是雷郡的勢力範圍,所以那些敵軍也不敢太過深入,雷生很輕易的逃脫了。

只是大地訓練場距離風雷城太過遙遠,雷生從早上一直跑到晚上才看到了一堵高大的圍牆。

他注意到了自己充滿血汙的衣服,然後毫不猶豫的脫了下來,用匕首隨便挖了個坑,將衣服和匕首一起埋了進去,只剩一張地圖和一些紙幣,然後他光著上身,下面只穿了條內褲,將地圖和紙幣塞進內褲裡,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讓別人看不出自己白皙的面板後,便像個頑皮的孩童般一蹦一跳的向城裡跑去。

守城的門衛老遠看到了他,等到近前那門衛看著雷生調侃道:“這誰家的孩子呀,長的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