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連登不置可否,嘲諷道:“什麼同氣連枝,你看那什斯提,早就跑沒影了,他印加派都同意了,難道我五山派不能同意?”

歐耶多怒其不爭道:“央將軍的確許諾給我們鎧甲作為合作的誠意,但是鎧甲的秘密我們又知道多少呢,萬一駕馭不了豈不是白白給他們做了打手。”

“我說歐耶多,現在你說這話就沒意思啦啊,你都答應央將軍了,現在是幾個意思,反悔了嗎?你反悔了是不是還想拉我們五山派下水。”

“當初為什麼答應,因為我們幾家分開了,我不知道你們具體情況,在會議廳的時候你們的態度就模稜兩可,央將軍找上門來權宜之計下我只能是答應他了,就算反悔又怎樣,我就不相信他一個東北半球的郡國還能跑到西半球來耀武揚威。”

旗連登道:“你傻呀,還用央將軍親自出手嗎?他不是要你們阿卑派配合撒黑將軍去刺殺雅閣將軍嗎,那撒黑將軍肯定是央將軍這一派系的,你們阿卑派若敢反悔你看撒黑將軍會不會打你們。”

“再說了,協議都已經簽了,那就是證據,你就算反悔了也沒用,只要央將軍把那份協議昭告了天下,又有其他門派已經開始了和央將軍合作,你看會不會把阿卑派孤立起來,只怕你們就成為人民公敵了,左右不是人。”

歐耶多聽了旗連登的話後,氣勢頓時弱了下來,嘆息道:“我早就說了上船容易下船難,旗連登師兄能說出這番話來也是個明白人呀。”

旗連登翻了個白眼:“我本不想捅破你的小心思,誰知道你這人這麼無趣,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了,這船我們已經上了,我覺得這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我知道你所忌憚的不過是央將軍的實力,擔心他過河拆橋,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呀,想那麼多沒用,我們既然被他這個人族第一盯上了,只能是走一步說一步了。”

“前輩這是認命了嗎?”一個聲音突兀的說道。

旗連登和歐耶多同時一驚,因為這個聲音聽起來很陌生,而且二人也不認為他們彼此門派中的弟子敢於這樣和他們說話。

二人齊齊看向了身後,果然在自己的隊伍裡發現了一張年輕而俊美的面孔。

兩個內力在神境期的人驚疑不定的上下打量著雷生,如果不是因為雷生長著一副貴族人特有的面板,只怕他們兩個早已忍不住出手了。

“這位少爺何出此言呀?”歐耶多裝傻道。

雷生笑了笑:“你們說了些什麼我全聽到了,放心我不會亂說的。”

被一個少年人這麼說,歐耶多有些尷尬。

旗連登道:“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我們的隊伍裡面,這位少爺的出身一定不簡單吧。”

雷生拱手道:“晚輩是雷郡雷將軍第一百子雷生,因遊歷到此見前輩等人氣勢不凡,一時好奇跟了過來,誰想到竟然聽到了這麼大個秘密,你們不會殺我滅口吧。”

旗連登道:“雷少爺就不要試探我們了,你如果害怕我們殺你滅口,剛才就不會開口說話了。”

歐耶多眼睛發亮的看著雷生,彷彿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早就聽聞雷將軍仁義滿天下,今天有幸見到雷少爺果然有雷將軍的風采,既然雷少爺聽見了這件事,不知雷少爺有什麼高見哪。”

旗連登鄙夷的看了歐耶多一眼,嘀咕道:“這麼大歲數了,你酸不酸呀。”

歐耶多無視了旗連登的鄙夷,滿眼期待的看著雷生。

雷生道:“敢問兩位前輩都去過央郡什麼地方?”

歐耶多道:“就在光明城裡待了幾天,聽說其他地方也不讓進。”

“不知前輩見到光明城的景象後做何感想。”

“那叫一個淒涼呀,我們一進城就被人盯上了,走了沒多遠就被人直接領進了住所,去光明城的路上我們也經過其他城市,雖然也有幾家管的嚴的,但像光明城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

雷生道:“就因為這樣前輩的心裡才沒底吧,央權主張的是什麼政策想必兩位前輩也有所耳聞,說他是有史以來最殘暴嚴酷的將軍也不為過,他現在以低姿態和六大派談合作,不過是為了放鬆你們的警惕,當木已成舟的時候,兩位前輩覺得他還會這麼客客氣氣的和六大派好商好量的說話嗎,只怕到時候就不是合作關係而是主僕關係了,央權不過是想利用六大派來攪亂天下局勢,他好趁亂收拾殘局,從而完成天下一統而已,說白了六大派不過是他的打手,像他這種人給予的承諾兩位前輩覺得可信嗎?只怕天下形勢成定局後,他央權就要對六大派動手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像他這種沒有容人之量的暴君,是不會放縱六大派變強大的。”

旗連登沉默了,有些問題不是他們想不到,而是不願意去多想而已,如今被雷生說了出來,那這個問題就不能再逃避了,只能是去面對。

歐耶多道:“我們也知道不可信,可問題是我們能怎麼辦呢?他可是人族第一的將軍,整個人族裡面誰能打的過他,如果我們不聽從他的,就怕他帶人去攻打我們的門派呀,雖說六大派繁衍三千年,可始終就那麼點人,無論是整體實力還是單打獨鬥都沒有勝的希望呀。”

雷生道:“為今之計六大派當團結一致才能共渡難關。”

旗連登道:“人心隔肚皮,誰還沒點小心思,怎麼團結一致。”

“兩位前輩可願聽我一言?”雷生鄭重道。

歐耶多和旗連登不約而同的互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又一起看向了雷生。

“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