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黎峪山的途中,姜慶在默默思索著接下來可能遇到的情況。

松翠山實力強大,他們是否真的有膽子去找那千戶所算賬呢?

如果真的去了,那豈不是可以再上松翠山?

姜慶想到這裡,越想越興奮,松翠山如果真的出動精銳去突擊千戶所,那麼此刻自己殺向松翠山,絕對可以有所斬獲。

這莫不就是傳說中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想到這裡,不再浪費時間,立刻轉向去松翠山。

之前去鬆脆山的時候,因為身上帶著投名狀用的衙役首級,腥氣太重,被戳穿了,此刻他早已把頭顱丟掉,似乎是沒有破綻了。

為防意外,姜慶找到一個小溪,把全身的衣物都漿洗了一遍,脫去腥氣。

漿洗之後,姜慶又穿在身上,火行內力稍稍外露,便把衣物全部烘乾了。

做好準備之後,姜慶行動迅勐,往松翠山上急奔而去。

再上松翠山,姜慶已是輕車熟路,他路過之前的招遠客棧,那店小二和老闆娘依舊坐在外面納涼。

姜慶以隱匿狀態站在兩人旁邊許久,那兩人只顧著扇風納涼,有意無意地說一些曖昧的笑話,始終沒有發現自己。

他心中頓時大定,便自信往山上走去。他其實很想再聽聽這店小二和老闆娘接下去會聊點什麼。

只是作為隱形人,該有的素質還是要有的,說什麼無所謂,要是見到什麼少兒不宜的場面,就比較尷尬了。

很快,便再次來到松翠山的山門。姜慶隱匿形態偷偷潛入,並未有任何驚動。

他原本的打算是以普通山賊的身份進入,等摸清了松翠山各個首領的底細之後再開始行動。如今卻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在山寨裡面亂逛。

不過,姜慶又突然想到,自己又不是來做戶口調查的,這些松翠山上的山賊無惡不作,個個該殺,又何必在乎是不是首領呢?

至於他們到底有何能力,姜慶索性不再去考慮了。他現在的實力,似乎不需要考慮這些問題了。

想到這裡,姜慶開始在山寨裡面隨處逛著,他觀察著每個人的表情,如果有人能注意到自己的隱匿形態,那麼就算不是首領,也算是高手,他便會突然下手。

不一會兒的功夫,姜慶轉到後山,看到一個疑似首領的人正在鞭笞著一個身穿麻衣的男人。

受刑的男人被藤條打出一道道血痕,衣衫絮子被打得四散飛舞,而一個女子趴在旁邊,失聲痛哭著。

“知道錯了嗎?”那個手持藤條的男人一邊狠狠的鞭笞著,一邊大聲喝問道。

而那個受刑的男人始終不發一言。

女子轉過頭,一路跪倒施刑男人的腳下,保住他的褲腳,哭泣道:“五爺,他知道錯了,您就繞了他吧,再打下去,他會死的。”

那個被稱作五爺的人彎下腰,勾起女人的下巴,饒有興致說道:“你給五爺我伺候舒服了,我就饒了你的丈夫,怎麼樣?”

女子看向自己受刑的丈夫,臉色愁苦,臉上露出絕望的神情,目光呆滯地點了點頭。

那五爺一腳將她踢翻在地,惡狠狠道:“你他嗎的,讓你伺候老爺,就這麼不情願嗎?”

說著,他再次抽向那個受刑男子,而且用的力氣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