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慶只將手輕輕一指,柳葉彎刀便以極快的速度往前飛去。

‘嗤’得一聲,飛刀輕易地穿過屋子的木牆,餘勢不衰,直飛出屋去。

姜慶吃了一驚,連忙將手一招,想要將飛刀喚回,不過這一次他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阻力。那飛刀原本就有一個初速度,如今強行扭轉方向,因此需要更多的內力才行。

飛刀經歷了一個速度的轉換,仍已極快的速度飛了回來。

然而這一次卻是衝著姜慶的頭去了。

姜慶頓時又是大吃一驚,他來不及操作飛刀,連忙閃在一旁。那飛刀再次穿過木牆,又飛出了屋子。

這一次姜慶沒有立即發力召回,而是先將飛刀的速度慢下來,直至停住,然後用內力慢慢將其召回屋子。

只見屋外的飛刀晃晃悠悠地回到屋子,然後摔在茶几上,靜止不動。

姜慶輕輕舒了一口氣,他現在還無法很好的控制飛刀,不過這也只是一個熟練度的問題。

方才飛刀飛出的速度要比藤蔓的速度快上許多,這讓他非常滿意。

此刻他的體內,金木火土四個屬性的內力都有了,就差一個水行了。脈絡中這四種屬性來回流轉,互不干涉,但是一旦運用起來還會互補。

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這三種內力每流轉一次,不僅自身的內力會得到積攢,而且還會使其他的內力迅速積攢。

隨著時間的推移,姜慶體內的內力在與日俱增,就算沒怎麼修煉,每天的實力都在不斷的增長。

所以他雖然每種功法都只是第一重或者第二重,但是內力確實愈發的深厚,比同等級的其他武者要高出許多。

姜慶很好奇如果加了一個水行的內力,自己的內力會呈現一種什麼樣的狀態?

他有一種預感,如果真的五行俱全,那麼說不定自己的等級會有一個質的提升,就此踏入中三品也未可知。

只是要如何獲取水行的功法,倒是一個問題。

故老相傳,自上古以來,修煉水行的部眾一般都是在塞北生活,只是兩千年前蠻族異軍突起,不停的染指水行的國度。而中原四族作壁上觀,不施援手,水族最後竟然被蠻族給滅族了。

水族的國民們死傷無數,失了傳承,大量功法就此遺失,到現今,幾乎已經找不到了。

不過,姜慶突然想到,既然蠻族佔去了水族的土地,那麼蠻族那邊是否會有水族功法的留存?

一定有!姜慶想到這裡,心中突然豁然開朗起來。

那蠻族作為勝利者,就算不屑於修習水族的功法,但是一定會儲存一些比較重要的典籍作為戰利品。這是一定的,人性就是如此。

那麼,自己可以找機會從蠻族弄典籍,反正蠻族以後也會是自己的目標。

他思索到這裡,頓時確定了自己今後的方向。

只是,現在還未可輕舉妄動,先站穩腳跟再說。他微微收斂心神,開始接著練習控制飛刀。

接下來的日子,沙龍幫的幫眾在黎峪山開始了熱火朝天的重建工作。

而那些沙龍幫的高層,包括姜慶,則在沒日沒夜的修煉,黎峪山陷入了短暫的平靜。而鎮北府和老牛灣鎮的衙門也一直都沒有上山找過麻煩。

十天後,姜慶坐在黎峪山議事廳的首座,聽著李瑞華在下面講述著這些天探子探聽周邊勢力的情報。

“姜大人,這些天來,周邊的十三山土匪都沒有什麼動靜。也沒人來正式拜山。”李瑞華在下面侃侃而談道:

“不過倒有好幾個十三山的探子靠近咱們黎峪山。對於這些不速之客,咱們並沒有起爭端,有些不小心被咱們的巡哨擒住的,也都客客氣氣地讓他們下山了。臨走之前,已經跟他們說明,黎峪山如今是咱黎峪飛刀的屬地,其他人不得染指。”

姜慶聽到這些,微微笑道:“這些人倒挺沉得住氣。”

“只是,咱黎峪山的東北方原本有一條已經廢棄的官道,正連著那已經被荒廢的偏頭關左路千戶所。這些天突然有人又收拾了起來,官道上的荒草拔了,也重新用砂石鋪了路。看來這個衛所要開始重新啟用了。”李瑞華接著說道。

姜慶聽到這裡,沉默不語。這個千戶所,原本鎮北王是任命自己當千戶的,此時竟然重新活動了起來。

莫非鎮北王已經回來了,重新有了新的任命?還是因為自己殺死田王妃,綁架六郡主的惡事,導致北軍都督府不等鎮北王回來直接把自己的任命給駁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現在這個千戶所已經跟自己沒有關係了。

姜慶心中有些遺憾。千戶所要比這黎峪山好很多,最起碼補給不用自己操心,而且身後還有北軍都督府這顆大樹。

如今編制沒了,被迫自己創業,什麼都要自己考慮,實在是有些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