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可怖的是,他的傷口邊緣還會滲出一種藍汪汪的膿水,觸碰到守衛其他地方的面板,頓時潰爛潰膿。膿水混著血液,看上去觸目驚心。

馬伕搖搖頭:“他的側臉被大鳥整個抓去了,骨頭裸露在外面,已是無法可施。而且碧藍鳥的爪子和鳥喙都有毒,就算臉部的傷口能癒合,毒素也得要了他的命。”

他探下身子,將手按在那守衛的胸口,輕聲道:“兄弟,我送你上路吧,不再受苦了,何如?”

“多...謝胡叔。”那守衛艱難開口:“照顧....照顧好....我的家...家人。”

“你放心。”馬伕點點頭。

他手上勁力微吐,正要發力,突然聽到身後一個聲音說道:“這位大叔,這個守衛似乎還有一線生機。”

馬伕扭過頭去,看到一個穿著皂服的少年站在一旁,正看著他。

“你是何人?”馬伕有點疑惑道。

“在下原老牛灣鎮班頭,新任偏頭關左路千戶所千戶,姜慶。”姜慶躬身說道。

馬伕臉上露出狐疑的神色,問道:“你能救他?”

“勉力一試。”姜慶微微躬身道。

馬伕站起身來,然後對那少女說道:“此處有外人,不若小姐先行回府。”

“胡叔,讓他試一下嘛。這守衛是為了我受傷的。”少女對馬伕央求道。她看著躺在地上的守衛,臉上露出關懷的神色。

那馬伕點點頭,將少女往後拉了兩步,身形有意無意的站在少女和姜慶之間,然後對姜慶說道:“請這位小哥上前一試。 ”

姜慶也不管馬伕對自己的防備,他蹲下身體,將雙手放在了守衛的身上。

他的回春訣本來便可治癒他人。不管是解毒,還是治癒傷口,都不再話下。只是此刻這個守衛的受創面積甚大,而且還中毒,是否可以治好頗有些拿不準。

如果能修煉到陳通那樣的程度,那就是手到擒來了。

他摒棄雜念,開始默默發力,一時之間,手中青光大盛。以回春訣的內力為主,青荊訣的內力為輔,海量的木行內力開始源源不斷的往受傷守衛的胸口輸送。

馬伕看到姜慶手掌泛出的青光,原本沉靜的倆上頓時露出驚訝之色。

卻見那守衛臉上傷口處的血立刻止住了,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恢復,那藍汪汪的膿水從傷口中被擠出,慢慢往下滴落。

過了好一會兒,姜慶的額頭上開始見汗,身子也微微顫抖起來。

又過了良久,姜慶手上的青光漸漸減弱,終於消失不見。

姜慶將手抽出,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輕輕舒了口氣。

卻見那守衛的傷口雖然尚未完全癒合,但是膿水卻也流乾,血液再次回覆成鮮紅色。

馬伕直勾勾地看著姜慶,臉上的表情由震驚變為狂喜。

少女拉住馬伕的袖子,問道:“胡叔,你怎麼看起來這麼高興,這守衛的命保住了嗎?”

馬伕看著少女,突然跪在了地上,額頭重重抵在青石板上,竟發出了哽咽之聲:“小姐,你的病,似乎是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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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有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