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慶並不想在老牛灣或者土橋外寨殺人。畢竟自己的實力還無法完全抗衡黎峪山的那些土匪。

不過,開春以來,已經有好幾個村子被土匪給洗劫了,雙廟村以北的兩個村子幾乎已經無人煙。黎峪山抓不到人,下一個就是雙廟村,再下一個就是土橋外寨。

衝突遲早會發生。只是,雙廟村尚有墨門在,是土橋最好的屏障。

他心中默默思索著,裡面傳來了毛敦和常豐審問的聲音。

屋子的隔音很好,姜慶並不太能聽清。

老鴇的聲音本來低沉,後面逐漸高昂起來,似乎在拒絕著什麼。

下一刻,老鴇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聲,然後便開始不停的說話。

姜慶湊上前去,只能聽到斷斷續續的聲音。

她在敘說那天后來的情景,那姑娘醒轉過來,逃出門外,說遭人襲擊,客人也突然不見了。屋裡還有一股異味和燒焦的氣息。

當時她們並未告官,因為姑娘沒有受傷,而且也不關她們的事情。

說到後來,老鴇連連求饒,發誓這件事情與她毫無關聯。

姜慶聽了一會兒,只覺得裡面腳步聲響,他不敢再靠近,緩步離開。

門‘吱呀’一聲開了,只見老鴇從裡面走了出來,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但是原本柔媚的面龐此時換成了一副苦瓜臉。

姜慶注意她走得時候一瘸一拐的,似乎腿被打折了一般。

毛敦和常豐也走了出來,兩個人催促著老鴇往前走。直走到趙武念失蹤的那個房間。

姜慶默默在後面跟著,只見毛敦和常豐也不管裡面的人是不是正在激情辦事,一下子便推開了房門。兩個人並老鴇一起走了進去。

“誰?”一個男人羞惱的聲音響了起來。接著便響起一個女子的尖叫。

毛敦二話不說走進床幃,一下子攥住了男人的脖子,將男人提溜了出去,扔到了門外。接著,女子也被扔了出來。

那女子衣衫不整,臉上沒有任何嬌羞的表情,快速地爬起來,很識相地捂著胸口跑開。

而男人則站起來,臉上慍怒,想推開門進去理論,卻又不敢。

“兄弟,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吧。你惹不起他們的。”姜慶站在一旁,十分友善地提醒道。

“媽的,狗雜碎。”那人看著姜慶,以為都是一夥的,惡狠狠的低聲罵了一句,轉身離開。

房間內,毛敦仔細地檢視著地上和柱子上的燒焦痕跡。

“他媽的,火行功法。”毛敦惡低聲罵到。

常豐則推開窗戶,望著窗下的那條巷子。

“如此看來,趙六哥不是在外快活不想回山,而是真的遇到了不測。”常豐臉色陰冷,沉聲說道。

眼看六哥失蹤,毛敦心中怒氣勃發,惡狠狠地看著老鴇道:“說,你他媽到底認不認識那個闖入房間之人?”

那老鴇打了一個寒磣,連忙搖頭道:“老身真不知道。當時誰也沒有注意啊,據後來門口迎客的姑娘描述,那個人好像個子挺高,身材健壯,年紀不大,他穿著連帽的袍子,還裹著斗篷,也不太能看清他的面容,當時人很多,真的不記得他長什麼樣子了。”

“個子挺高,年紀不大...”常豐笑道:“莫非你是按照門口站著的那個小廝描述的?你在撒謊?”

“不敢,不敢,老身萬萬不敢!”那老鴇方才被常豐只用手指隔空輕點了一下,腿就莫名其妙斷了,此時已經是恐懼到極點,生怕這個男人隔空點一下自己的腦袋。

“這條路,通到哪裡?”常豐指著窗戶下面的路,問道。

“大人,這條路十分偏僻,是通往東門的,東門是走夜香車和其他汙穢之物的門,一般沒有人走。”老鴇連忙解釋道。

常豐聽到這裡,心念一動,對毛敦道:“七哥,你說六哥從這個房間突然消失,會不會是被那個木火雙修之人從東門帶出城去了?”

毛敦點點頭:“倒是有這個可能性。不過,我在想另外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常豐問道。

“這老鴇說那個人是個子挺高,身材健壯。他說的與那天跟樊立一起的那個蒙面之人倒很相符。”毛敦沉聲道。

“嗯。或許是同一人,或者同一種勢力。”常豐點點頭道:“這邊有燒傷的痕跡,而那天那個人也有使過火行功法。”常豐點點頭道。

“而你方才說,這個身材跟年齡好像跟外面那個沙龍幫小廝有點相似。”毛敦面色凝重,輕聲說道。

常豐立刻明白了毛敦的意思,七哥認為門外的那個是兇手?